青陽郡主的體質(zhì),乃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爐鼎體質(zhì),名曰蛇涎,尋常修仙世家難以見到。
這體質(zhì),這體質(zhì)顧名思義,本人會在不斷修煉中積累毒素,而且修煉速度會有小部分降低,轉(zhuǎn)化為身上的靈晶蛇鱗。
最重要的是,這體質(zhì),達到一定修為境界,就需要與人雙修,把毒素過渡給對方,同時,自己的修為也會出現(xiàn)小幅度下降。
江臨暗自猜測,這或許就是青陽郡主為什么不得勢的原因,修為緩慢,在皇族的斗爭內(nèi),無疑是要被吃的連渣都不剩的角色。
江臨猜對了一半,他不知道的是,
青陽郡主并非皇女,而是漠北王的女兒,她的體質(zhì),也只有其父母和她的護道人知道,當初接生她的下人大夫,丫鬟侍女,沒有一個留下活口。
如今漠北被皇室排擠,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而是暗中積蓄力量,故此,青陽才會到廣陵收服王家。
蛇涎體,最毒辣的爐鼎體質(zhì),會在雙修之時,褪去蛇鱗,將其化為純凈的修為反哺到男方,男方得到修為不會有一絲不適,也不會出現(xiàn)靈力駁雜的情況,唯一的缺點,也是致命的缺點,那毒素也會隨之進入男方體內(nèi)。
沒有能力處理毒素,那這毒素,也會變成男人的催命符。
江臨身懷八品丹仙的記憶冰晶,眼光極其毒辣,從看到青陽第一眼的時刻,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奪基的打算。
蛇涎體,終其一生,都要有雙修之人替她解毒,否則,等到渾身長滿鱗片,也就是命喪之時。
而江臨,在父親的記憶傳承中,有徹底解決這體質(zhì)的辦法!
這蛟血靈樹的樹根,在未來會有大用。
江臨盤算著未來的路,不知不覺已然到了門口。
此時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渾身透著一股子嫵媚的味道。
“江先生?”
“你是?”
“我是聚寶齋的總管,寒煙,有人托我送您一件寶貝?!?/p>
說著就遞給了江臨一個盒子,江臨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件玄階上品的金縷護甲。
法寶同功法一樣,分為人階,黃階,玄階,地階,天階,圣階與神階,各自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與級品。
這護甲,已然達到玄階上品的水準,可擋七層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
不可謂不是重寶,玄階上品的法寶,整個上官家也不出十件,還都被上官老太太藏了起來。
“何人派你前來?”
“這個我不能說,不過很快會與江先生見面的?!?/p>
說著就離開了此地。
江臨有些好奇,猜測是不是青陽。
順其自然吧。
江臨推開門回到房間,卻是見到了好幾天沒露過面的上官彤。
此時上官彤坐在屋內(nèi)的木椅上,臉色有些不好看。
“回來了?”
“嗯。”
“可還習慣。”
“還行,那老太又難為你了?”江臨直接改了稱呼,不稱呼上官老太太祖母,而是直接叫那老太。
上官彤一驚,沒想到江臨這么大膽。
“什么老太,那是祖母!”
“我說過,從王家回來,我不欠她的了。”
上官彤眉頭一皺,想起來江臨確實是被上官家放棄,估摸著他心里還怨氣十足,便沒有多說什么。
“祖母最近可能還會找你麻煩,你躲著點,她還是要我們和離?!?/p>
江臨聞言,心中還是忍不住嘆息,七年時間,說長也不長,但也占據(jù)了他三分之一的生命,說沒有感情,那是不現(xiàn)實的。
江臨呵呵一笑,心中最后一絲幻想也已然消失。
而且看上官彤的狀態(tài),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上官家里,自從上官老爺子仙逝后,上官彤就屬于無依無靠的境地,一個人應對其他長輩的壓迫。
這也造就了上官彤堅強的性格,但看今天她的模樣,估計這幾天一直在一個人默默承受上官家其他長輩的怒火。
“走?!苯R直接開口。
“去哪?”
“回我們原來的院子?!?/p>
江臨語氣不好,帶著些許怒意,躲在女人后面這種事,他做不到,而且是一個對自己無限寬容的女人。
“別啊,她們正愁著給你找麻煩呢!”上官彤就要掙脫。
不料江臨一點沒有商量的余地,直接拉著她的手回到了上官家。
一路上上官彤又急又有些欣慰。
江臨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誰啊?”里面的管家問道,隨后打開了門。
見到是江臨,眼里露出不屑,“原來是姑爺回來了,進來吧。”
二人剛進門,就被人帶到了上官老太太所在的主殿中。
此時上官老太太,上官云正在里面說著什么。
“母親,我們分家勢力大半都被劫了,還有不少都被打傷了?!?/p>
“損失多少靈石?”
“至少十萬靈石?!?/p>
“是誰查到了嗎?”
“是蘇家,蘇家家主蘇慕南說愿意把靈石還回來,不過要三天后把小彤送過去。”
上官老太太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好一個蘇慕南?!?/p>
進門而來的江臨上官彤也是聽到了此事。
不過江臨一臉的平淡,上官彤則是一臉的焦急。
分家是上官老爺子當初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拿下來的,而且上官彤的父母也是分家的話事人之一。
此時上官云見二人進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彤,事關(guān)上官家基業(yè),要是這十萬靈石沒了,那我們上官家就完了!”上官云刻意避著江臨的眼神,有些心虛。
畢竟前幾日才是江臨以身犯險把他帶回來。
上官老太太也開口道,
“彤兒,祖母知道你心善,暫時不愿與江臨和離,但我上官家的基業(yè)不能沒有,那都是你祖父一生打拼下來的,你真的忍心嗎?小時候就你祖父最疼你,而且你父母,也是掌管分家勢力的掌權(quán)人之一,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心血毀之一旦嗎?”
上官彤聽提到祖父與父母,一時間愣住了。
她呆立了很久,又回頭看了看江臨,一行清淚從臉龐滑下。
想當初祖父牽著她的手,力排眾議把她留了下來,給她資源,助她修行,一次次維護自己。
還有祖父仙逝時單獨把她留下來說的話:“彤兒,不要哭,天道輪回,生死有命,你不要怪你的祖母,伯父們……他們也是你的親人……”
怎么辦?
這是上官家的基石,更是祖父,父母的心血。
她該如何是好?
她的心里一團亂麻。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那么堅強,那么努力,但同時,心墻高筑的同時,她也只是一個女人。
懂得害怕,懂得脆弱。
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當初父母被趕出上官家的時候,那么無助,那么無力。
就在此時,身后的江臨上前,摟住她的肩膀。
“她會去蘇家!”
“不過。”
“我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