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安微微一愣,閉眼神情地回應(yīng)我。
一夜春宵。
清晨陪嫁丫鬟為我洗漱時,一臉解氣的說道,
“如今全城可都在笑話大皇子瞎眼了!”
“昨天大皇子在東宮一鬧,大皇子府的賓客可都跑光了,聽大皇子的下人說,他們大皇子妃就是那楚歌妓,可是朝大皇子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了,還砸了不少東西,質(zhì)問大皇子為什么不是儲君,她為什么太子妃,還吵著讓大皇子把賓客們抓回來為她賀喜。”
“最后大皇子被她扔的茶杯砸破了頭,一怒之下將她關(guān)進(jìn)了柴房,聽說哭喊了一夜呢!”
我垂眸沒有說話。
和蕭澤安穿著朝服去面見皇上謝恩時,
剛到大殿門口便看到正跪在地上的蕭臨延,
“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愿聽父皇母后安排,迎娶苗疆圣女冷南月,先前是兒臣不懂事,兒臣會給圣女道歉,還請父皇下旨為我和南月賜婚。楚氏身份低微,兒臣會讓她安分守己做個妾室?!?/p>
“求父皇母后成全?!?/p>
皇上龍顏大怒,一個茶杯摔過去,
“胡鬧!你把圣旨當(dāng)作什么了,你把朕當(dāng)作什么了,婚事豈是兒戲!你讓文武百官如何看你,你讓百姓又如何看你!”
“況且南月身為苗疆圣女,她的夫君只能是儲君,如今你沒有那個資格!”
蕭臨延的剛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他的眼里盡是不甘,
“父皇,當(dāng)日在大殿上心蠱選中的人明明就是兒臣,定是蕭澤安要挾了南月,才讓她強行改變結(jié)果的!”
“這些年蕭澤安整日在寺廟吃齋念佛,根本就沒有儲君的能力,這讓百官和百姓如何信服?”
皇上低頭翻閱著奏折,皇后心疼看向自己兒子,幫他開口求情。
“延兒說的有理,就算是心蠱所選,那也需德才兼?zhèn)?,否則如何能守住陛下的江山?”
站在殿外的蕭澤安垂眸,讓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但他牽著我的手力道卻有些加重。
蕭澤安從小就是宮中太師們夸贊的奇才,
智謀無雙,文韜武略。
想要證明自己完全不是難事,只不過他有致命的軟冷,便是他對我的情。
但我苗疆圣女,從來都不會是任何人的軟肋。
我輕拍他的手,“殿下,我會助你?!?/p>
看著我堅定的目光,蕭澤安漆黑的瞳孔迸發(fā)出光亮。
蕭澤安抬頭看向皇上,
“父皇,母后和大皇兄言之有理,為了向天下人證明,兒臣愿意出征收復(fù)北地和南方蠻夷,一統(tǒng)天下!”
我跟著行禮,“兒臣請求隨殿下出征,助殿下一臂之力。”
皇上龍顏大悅,當(dāng)場就下旨,
“待你凱旋歸來之日,便是你即位之時!”
蕭臨延眼眶欲裂,撕心裂肺喊道,
“父皇不可!出征一統(tǒng)天下的人,是我蕭臨延!懇求父皇收回成命....”
“混賬!”
皇上憤怒的打斷他,“來人,把大皇子給我押回皇子府,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蕭臨延雙眼通紅看向我,
“冷月,我知道你是怨我護(hù)著楚寧寧,從前的事是我不對,像以前一樣回到我身邊,我答應(yīng)你,等你助我平定天下那日,我定立你為后,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你的地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