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為了做一個好妻子,我把自己的公司扔到一邊兒,全心全意做一個全職主婦。
甚至一度想將兩家公司合并,讓傅韓澤的公司可以無償使用我們的技術(shù)。
但結(jié)婚后因為許寧,導(dǎo)致本就不常見面的我們,一見面還要吵,我就把這事兒拋之腦后了。
來接我的是我之前的秘書,公司現(xiàn)在基本由他全權(quán)管理了大半年。
于是看見齊遠那張臉時,我無端生出了幾分愧疚的心情。
開的工資倒也不比其他公司的高管高多少,卻讓他干了我這個老板的活兒。
“沈總,您來得巧,傅總現(xiàn)在在咱們公司呢?!?/p>
我有些訝異。
沒有業(yè)務(wù)往來,來我們公司做什么?
而且我特意換了行程竟然還能跟他碰上面兒,有些默契還真是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我邊上車邊問:“他來干什么?”
“打劫吧。”
我扶額,只覺得齊遠一如既往地愛說冷笑話。
誰知道剛一走進會議室就聽到了傅韓澤那不容置疑的語氣。
“就算你們沈總來了,我也是這句話,五百萬買斷你們的新技術(shù)?!?/p>
我愣了一瞬,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眼齊遠,他真沒開玩笑。
傅韓澤就是來打劫的。
許寧在他身后站著,懷里還抱著幾份合同。
看到我來,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完了,早知道簽了,至少還能有五百萬,現(xiàn)在她一來估計要白送了。”
“真服了,要不是我在公司呆了八年,就沈秋這個賠錢樣兒,老子早不干了!”
傅韓澤坐在主位,食指扣了扣桌子,滿臉不悅。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讓你回家等我嗎?”
許寧在他身后適時出聲。
“夫人,總裁的行程都是保密的,您是怎么知道的?”
這句話一出,傅韓澤臉上的不耐越加明顯。
“真是不可理喻,如果你再這么懷疑我,我們的婚姻還怎么走下去?”
“還有,朋友圈為什么還沒刪?你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我助理的心態(tài)了?!?/p>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許寧立即將合同遞了過去。
“先辦正事吧,既然你來了就趕緊把這份合同簽了,我一會兒還有別的會要開?!?/p>
從我進門到現(xiàn)在,一句話還沒說,一切就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傅韓澤是個合格的商人,精致的利己主義。
如果我是他的員工也絕對會很佩服他,但我不是。
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員工,更不是他的商業(yè)伙伴。
“這份合同我們公司不會簽的,傅總另請高明吧。”
身邊幾位股東甚至是傅韓澤都有些驚訝,似乎我拒絕他的霸王條款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
許寧上前一步。
“夫人,恕我直言,你們的技術(shù)雖然好,但是沒有我們公司的平臺,根本沒辦法發(fā)揮出它最大的價值?!?/p>
“您快別鬧了,朋友圈的事我不會跟您計較的?!?/p>
我終于沒忍住冷笑一聲。
許寧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因為吃醋才故意不簽合同跟傅韓澤對著干,而她為了合同順利簽訂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了,不過我們公司不需要?!?/p>
傅韓澤眉頭緊鎖。
“沈秋,我沒時間跟你鬧,那件事本身就是你無理取鬧?!?/p>
許寧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我。
“夫人,您是不是忘了之前跟我們傅氏簽的合同了?!?/p>
而我接過文件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