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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投訴單上“趙志剛”的簽名，試圖解釋。
“我是按規(guī)矩辦事，他們……”
領(lǐng)導(dǎo)抬起手，示意我閉嘴。
“行，你有原則，從今天起，你降職，工資減半，再給我惹到顧客就直接走人！”
沒過幾天清靜日子，兩個警察從家里帶走了我。
為首警察亮出證件。
“崔雨晴女士，有個鋼材走私案需要你回警局幫忙調(diào)查?！?/p>
審訊室里的燈光照的人刺眼。
我死死看著警察遞給我的調(diào)度單。
我指著簽名，語氣堅決。
“這是偽造的，你們可以去查我的字跡。”
警察嚴肅地點點頭。
“你有什么懷疑地對象嗎？”
我想了想，將我和趙志剛的恩怨托盤而出。
我等了好久，警察拿著字跡檢查報告回來了。
“雖然能證明不是你寫的，但是還沒有直接證據(jù)指向你懷疑的對象。”
我走出審訊室，皮鞋踩踏地面的聲音靠近我。
趙志高揚起下巴，不屑地看著我。
“早和你說了，和我作對就是找死，你離開我，什么都不是。”
從警局出來，我第二天照常去上班。
領(lǐng)導(dǎo)把開除通知扔在我桌上。
“崔雨晴，我們這座小廟真放不下你這尊大佛，不是被投訴就是扯進案子里。自己拿著東西走人吧，請保安帶走你，你面上也不好看吧。”
我手里攥著證明我清白的報告。
但是抵不過領(lǐng)導(dǎo)的一句“影響惡劣?！?/p>
我本以為回到家能喘口氣。
沒想到剛拐過墻角，就聽見一群人在討論我。
離過婚的女人，心思就是野，早就看出她是個不安分的主?！?/p>
“小寶，以后離她遠點，她身上帶晦氣，指不定哪天警察上門，還要連累咱們被盤問?！?/p>
“要我說啊，她就是眼紅前夫有錢，想搞點小動作撈一筆，沒想到把自己算進去了?！?/p>
我走進漆黑的房間，任憑議論聲涌進我的耳朵。
地皮升值還有段時間，我錢包里不多的存款都在催我找新工作。
自從進過警察局，我不好的名聲在這片傳開了。
沒辦法，我去找了朋友幫我介紹了一份百貨大樓的銷售員工作。
王經(jīng)理本來不想用我，耐不住她侄女的請求。
最后丟下一句，“做不好，我立刻開除你。”
這天，我正低頭擦柜臺。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傳過來。
“給我來幾套最好的床上用品，還有結(jié)婚用的東西，都要最好的！”
我聽見熟悉的聲音，抬起頭。
果然是他們。
趙志剛勾著孫美琴的腰。
我輕笑一聲。
“恭喜啊，這是要結(jié)婚了吧，上次見你們還是好兄弟，什么時候改行當夫妻了。”
趙志剛的手滑到孫美琴腰間，捏得她發(fā)出嬌嗔。
“美琴不像你，從來不會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較真。男人都喜歡這種懂事的“兄弟”，合作的時候省心，床上也夠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