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趕緊指揮手下,“馬上送婉婉回家。醫(yī)院那種鬼地方細菌多,別臟了婉婉的身體!”
當晚十點,陸臨淵親自把“我”抱回地下室。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我”的衣服。
化妝師在“我”腹部畫了手術(shù)疤痕。
他心疼地摩挲那些假傷口,“疼嗎,婉婉?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受苦了?!?/p>
隨后他俯身吻“我”的額頭,鼻尖蹭過“我”的眉骨,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這是三年來他對我最親密的舉動,然而親密的對象卻不是我,而是我頂著的這張死人臉。
“婉婉?!标懪R淵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知道嗎?剛才在醫(yī)院,我差點忍不住想哭……她躺著的樣子,太像你死掉那天了?!?/p>
“我好想你啊,婉婉。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要把欠你的愛,都補償給他!”
“今晚!今晚我就去讓顧璇懷上我們的孩子!”
凌晨三點,陸臨淵終于離開地下室趕去醫(yī)院。
我從棺木里爬出來,找回自己的手機查看消息。
論壇帖子有念婉的最新回復,“手術(shù)做完了,我現(xiàn)在去播種,等我消息。”
學弟也發(fā)信息問我,“可以出發(fā)了嗎?我在外面等你。”
我盯著屏幕,突然笑出聲。
我的新生要開始了。
至于陸臨淵,他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的婉婉呢?
陸臨淵沖進病房,禽獸般撕下“我”身上的病號服。
他竟然要對一個剛經(jīng)歷過手術(shù)的昏迷女人用強。
雖然他面對的是他至愛的婉婉尸體,可在他的視角里,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醫(yī)生跑來提醒,“陸先生,顧小姐剛做完手術(shù),身體還……”
陸臨淵不以為然,“她都昏迷了,能疼到哪去?”
“我和我老婆辦事,你也要管?”
說著為了證明這一點,他用手戳向“我”剛開過刀的小腹。
“她昏迷著又沒反應,正好當塊死肉用?!?/p>
這種野蠻行為讓醫(yī)生倒吸一口氣。
“陸先生,如果你一定要病人現(xiàn)在受孕,其實可以采精注射……”
陸臨淵一把推開醫(yī)生,不耐煩道,“別浪費我的時間,你想看現(xiàn)場直播就待在這吧?!?/p>
醫(yī)生沉默,轉(zhuǎn)身離開。
他知道床上躺的是誰,也知道真正的顧璇此刻大概已經(jīng)逃離這可怕的婚姻。
但他還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陸氏集團的總裁,人前光鮮亮麗,背地里卻禽獸不如。
我在學弟車里攥緊手機,通過監(jiān)控看著這出鬧劇。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惡心。
惡心他不久前的溫柔,惡心他懟進“我”身體時的急切,更惡心自己曾以為能捂熱這塊冰。
學弟突然伸手擋住屏幕。
“別看了,臟眼睛?!?/p>
“這種人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我苦笑回應,看著車窗外曾經(jīng)的家一點點往后退,直到消失在夜色里。
學弟說得對,三年了,我終于看清這男人骨子里的蛆蟲樣。
凌晨四點,陸臨淵的車又狂飆回別墅。
他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的婉婉分享播種后的喜訊,可他看到的卻是濃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