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淵一拳砸在阿明臉上,“你為什么不提醒我對顧璇好一點?你為什么不攔著我!”
阿明苦笑:“我們當初誰沒勸過你?哥,婚禮那天我就說過,別辜負人家姑娘,你說婉婉才是你心目中的老婆?!?/p>
這句話像重錘砸在陸臨淵心上。
是的,是他自己決定推開顧璇。
“我他媽就是個畜生……”
他跌坐在地上,抓起碎酒瓶往自己胳膊上劃。
“求你了顧璇,回來罵我也好,打我也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愛的人其實是你啊……”
窗外暴雨傾盆。
陸臨淵想起顧璇最怕打雷。
以前每到雷雨天,她都會縮在被子里發(fā)抖。
而他本該像個丈夫一樣,把她擁進懷里,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可他一次都沒做過。
現(xiàn)在,那個會在雷雨天偷偷掉眼淚的女孩,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在溫哥華的心理康復中心待了八個月。
學弟小齊把工作室搬到了康復中心對面,每天清晨都會隔著玻璃窗給我比愛心。
這個總跟在我身后喊“顧姐”的小學弟,現(xiàn)在每天都來表白。
他說十年前在擊劍社第一次見我,我摘下面罩時汗?jié)竦膭⒑YN在額角,像從電視里走出來的女主角。
“可惜偶像劇男主一直沒輪到我。”
“給個機會嘛,姐姐~”
我瀟灑地彈他腦瓜嘣,“少開姐姐玩笑。”
直到某個暴雨夜,我在房間里怕得發(fā)抖,他突然沖進來,把我抱在懷里。
“沒事的,不用怕。沒有人能再傷害你?!?/p>
原來真的有人默默關心我。
我們把婚禮定在初春。
很不巧,那天又是突然暴雨。
春雷炸響,小齊立刻把我拽進懷里,輕輕拍著我的后背。
就在這一刻,教堂大門被撞開。
陸臨淵渾身濕透地沖進來,眼睛紅得像要滲血。
“顧璇!”他踉蹌著往前撲,被伴郎團死死攔住。
“她叫寧春?!毙↓R聲音平穩(wěn),“從你把她送上手術臺那天起,顧璇就死了?!?/p>
“我?guī)Я寺蓭焷恚 标懪R淵拼命往前撲,“我們的婚姻沒有解除……”
“我錯了……老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你不是想要孩子嗎?這次什么都由著你!”
陸臨淵的保鏢們魚貫而入,沖進婚禮現(xiàn)場搶婚。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婚禮變得混亂。
小齊的朋友極力阻攔那些保鏢。
小齊側身擋在我身前,一拳把想要沖上來帶走我的陸臨淵砸下臺。
這小子當年可是擊劍社蟬聯(lián)三屆的冠軍,陸臨淵這種只會在健身房舉鐵的花架子,根本連他衣角都碰不到。
“瘋子!”小齊怒罵。
陸臨淵嘴角滲出血,卻還在笑,“顧璇,他護不住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抓起圣壇上的《圣經》砸過去,“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你偷藏尸體騙婚殺人的證據(jù)發(fā)給媒體!你以為陸家還會保你這種變態(tài)?”
陸臨淵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里燒著我從沒見過的瘋癲:“發(fā)?。≈灰憧匣貋?,我親手把證據(jù)擺到記者會上!你以為我在乎那些名聲?我只要你……只要你回我身邊,哪怕恨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