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冠陽照常上班。
現(xiàn)在這種風(fēng)聲鶴唳的日子,他可半點(diǎn)馬虎不得。
剛剛走出電梯,就在走廊上遇到了余秋水。
“葉冠陽,你怎么又來了?”
余秋水皺著柳眉,滿臉的不爽。
“余主任,我來上班??!”
這娘們,又是讓自己在家反省,又是給錢海峰打電話,把自己調(diào)回殯儀館。
這么急著鏟除自己這個競爭對手,自己偏偏不讓她如愿。
市官員的秘書,誰不想當(dāng)?。?/p>
在官場,甚至有一種說法,市官員秘書就是這個城市“二號首長”。
到手的鴨子,葉冠陽怎么也不可能拱手讓人。
“上班?”
余秋水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指著葉冠陽鼻子:“我不是告訴過你,在家反省兩天嗎?沒有我的通知,你來上什么班?”
“余主任,我是走的組織部程序,正式借調(diào)到市委的。讓我在家休息,除非是組織部親自通知我,不用來上班了?;蛘哒f,余主任在市委一手遮天,能代表組織了?”
葉冠陽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好,好。我是你上級,還管不了你是吧?等著,我這就去找組織部說明情況!”
余秋水氣的高聳的胸口顫巍巍的,看起來頗為壯觀。
“行啊,體制內(nèi)做事,都講究一個流程。就算要把我退回去,至少得一個星期。最近幾天,我總有權(quán)利上班吧!”
葉冠陽說完,抬腿朝著市委辦公室走去。
“哎,姓葉的,你給我站住!”
余秋水拉住了葉冠陽的胳膊,新來的女書記她還沒搭上線呢,可不能讓葉冠陽捷足先登了。
“吱呀......”
“上班時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
黎潔打開門,神色威嚴(yán)的掃了一眼余秋水和葉冠陽說道。
“是,黎書記!”
葉冠陽趁機(jī)擺脫了余秋水的糾纏,一溜煙進(jìn)了辦公室。
“黎書記,不好意思,我剛才和葉冠陽因?yàn)橐恍┕ぷ魃系氖虑榘l(fā)生了分歧,吵到您了,下次一定改正!”
余秋水也跟著進(jìn)了辦公室后,賠著小心道。
“說說吧,因?yàn)槭裁窗l(fā)生了分歧?”
黎潔走向辦公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是這樣的,黎書記。葉冠陽是前書記從殯儀館借調(diào)過來的?,F(xiàn)在前書記走了,之前的協(xié)議自然就失效了。我昨晚上已經(jīng)通知了民政局那邊,我見葉冠陽沒有回到原單位,又來到了市委,就發(fā)生了爭執(zhí)!”
余秋水搶先葉冠陽一步開口說道。
“葉冠陽,是這么回事嗎?”
黎潔目光又落在了葉冠陽身上。
“黎書記,組織部當(dāng)初說的,借調(diào)時間為一年。我才工作不到一個星期,就把我退了,會不會讓大家覺得,組織部的調(diào)令就是兒戲?”
葉冠陽迎著黎潔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說道。
“可借調(diào)你的人是陶書記啊。他都離開市委了,你肯定也得回原單位?。 ?/p>
余秋水插嘴說道。
“這樣吧,余主任。你打電話給民政局,問問他們那邊什么意思!”
黎潔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說道。
“好的,黎書記。”
余秋水為了狠狠的打葉冠陽的臉,撥通錢海峰電話的時候,故意開著免提。
“喂,余主任!”
電話響了兩聲,就傳來了錢海峰的聲音。
“錢局長,昨晚上我通知你了吧,讓葉冠陽回殯儀館上班?他今天還來市委了,幾個意思,眼里就一點(diǎn)沒有組織紀(jì)律嗎?”余秋水打著官腔說道。
“余主任,這件事不好辦啊。市委來要人的時候,說好了是一年。我們殯儀館又屬于特殊部門,葉冠陽走了,就少了一個人干活??偛荒?,把人家治喪的流程都停下來,等葉冠陽回來吧?
所以,我又安排了一個人,頂上了葉冠陽的位置。你說,現(xiàn)在殯儀館都滿編制了,我把誰趕走合適?”
電話那頭,錢海峰聲音帶著抱怨說道。
聽見錢海峰這樣說,余秋水不禁愣了。
“錢局長......你昨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怎么才一晚上,錢海峰就換了一套說辭?
“余主任,這樣吧。你實(shí)在要把葉冠陽塞回來也可以,我把殯儀館的職工名單整理一下,讓人送過來,你想替換誰就替換誰吧?!?/p>
錢海峰也是人精,猜到了葉冠陽多半就在余秋水旁邊,兩人為了爭市官員秘書的位置,正在拼刺刀。
葉冠陽手上拽著自己的把柄,只能硬著頭皮和他一條道走到黑了。
“錢局長,你......”
余秋水氣的渾身發(fā)抖,早知道錢海峰是墻頭草,自己昨晚上就應(yīng)該親自把葉冠陽送到殯儀館去!
現(xiàn)在好了,黎潔過問這件事了,自己也不好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了。
“余主任,葉冠陽說的沒錯。組織的調(diào)令不是兒戲,暫時讓他先上班吧,不然一會兒要人,一會兒還人,市委都成菜市場了!”
黎潔放下茶杯,一錘定音說道。
“是......黎書記!”
余秋水心有不甘,可是黎潔發(fā)話了,她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拿起水壺,給黎潔茶杯續(xù)上后,才告辭離開。
葉冠陽見黎潔低頭看起了文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主動找話題說道。
“黎書記,我有情況匯報!”
“說!”
“陶書記當(dāng)初是被人算計(jì)搞走的。就是因?yàn)檫x拔秘書的時候大意了,被人在身邊安插了眼線。黎書記您剛來,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啊,不然被人捅了一刀,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捅的!”
葉冠陽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噢?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啊......”
黎潔抬起頭,眸子亮晶晶的,帶著幾分淡淡的威壓。
“嘿嘿,黎書記,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在官場誰不想穩(wěn)如泰山啊,我想這塊泰山石,肯定能保佑您一帆風(fēng)順,步步高升!”
葉冠陽咧嘴一笑,趁機(jī)把泰山石拿了出來,拆開包裝放在辦公桌上。
“哼,小心思還真不少。出去吧,做好自己本分工作!”
黎潔輕哼了一聲,揮了下胳膊,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是,領(lǐng)導(dǎo)?!?/p>
葉冠陽轉(zhuǎn)身帶上門,走出了黎潔的辦公室。
她沒有讓自己把泰山石帶走,說明接受了這份禮物。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
葉冠陽回到大辦公室。
余秋水彎著腰,正在飲水機(jī)旁邊泡茶。
白襯衣,黑色包臀裙,標(biāo)準(zhǔn)的職場打扮。
不過,由于她彎腰的動作,讓渾圓的臀部把裙子面料繃得緊緊的。
細(xì)腰豐臀,雙腿筆直。
葉冠陽小腹熱了一下后,才坐到自己辦公桌后面。
也許是未婚妻的出軌,讓他心里有些扭曲了。
別人能玩自己的女人,為什么自己不能玩別人的女人?
嗎的,余秋水這娘們,勞資遲早要玩她一次!
葉冠陽腦海里,正幻想著把余秋水白嫩豐腴的身子,壓在床上干得大哭大叫的時候,她已經(jīng)放下茶杯,抱著一摞文件夾走了過來。
“葉冠陽,下班之前,把這些文件處理好交給我!”
“喂,余主任,這可是一個星期的工作量?。 ?/p>
葉冠陽嚷嚷了起來,這娘們讓自己下班之前干完,明擺著打擊報復(fù)嘛。
“最近辦公室工作緊,任務(wù)重。你要實(shí)在干不完,就晚上加班!”
余秋水環(huán)抱著胳膊,冷冷的說道。
現(xiàn)在是夏天,襯衣比較輕薄,她飽滿的胸口經(jīng)過這么一擠壓,一條白嫩的溝溝都若隱若現(xiàn)。
“對了,黎書記只是讓你暫時留在市委工作,你可別端著‘前’市官員秘書的架子!”
“另外,我是辦公室副主任,你的上級。以后有事,向我匯報就行了,別去打擾黎書記!”
余秋水丟下一番夾棍帶棒的話后,才扭著傲人的身姿,回到自己崗位上。
草!
葉冠陽心里咒罵了一句,留在市委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幾分。
要是不能成為黎書記的秘書,恐怕以后在秘書辦寸步難行,余秋水這蛇蝎美人,肯定會變著法子整自己。
不行,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