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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外的種子，是你自己找到的吧?！庇鶗績?nèi)，女帝向我問道，
她語氣冰冷，聽不出喜怒。
“還有那槍炮，真是個(gè)好東西，輕輕一按，便能殺人于百步之外?！?/p>
“宋卿?！迸酆鋈黄鹕?，九鳳步搖紋絲不動(dòng)，
“你既有這般能耐，又有富可敵國的海貿(mào)生意，為何要扶持朕？”
冷汗順著脊梁滑下，我重重叩首：
“臣自幼頑劣，只知斗雞走馬。若非陛下...”
“朕要聽真話！”
龍案被猛地一拍，震得那支火銃模型鏗然作響，連案上奏折都顫了顫。
女帝鳳眸微瞇，聲音沉冷如霜：
“封爵你不要，賞賜你推辭,宋知意，你口口聲聲憂國憂民?！?/p>
她忽然傾身，九鳳步搖的珠玉簌簌晃動(dòng)，在我眼前投下細(xì)碎陰影：
“還是說...你圖的，比朕想的更大？”
“那臣就以死明志！”我倏然拔出發(fā)間銀釵，寒光一閃間已抵住咽喉，
“只求陛下明鑒，臣扶持您，只因這天下再找不到第二個(gè)能容女子施展抱負(fù)的明君！”
銀釵刺破皮膚的瞬間，一股力道猛地?fù)粼谖彝笊稀?/p>
女帝不知何時(shí)已來到跟前，龍袍袖口被釵尖劃開一道口子。
“你...”她攥著我的手腕微微發(fā)抖，眼底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靜默在殿內(nèi)蔓延。
最終女帝松開手，轉(zhuǎn)身時(shí)步搖輕晃：
“去吧，恩科在即，朕還等著你這位吏部侍郎替朕選拔人才呢?！?/p>
我重重叩首，額頭抵著染血的地磚。
“臣...告退?！?/p>
踏出門口時(shí)，我回頭望了眼她孤身立于窗前的身影，
月光為那襲龍袍鍍上銀邊，卻照不暖分毫。
我們終究，都在這條路上失去了曾經(jīng)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