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停頓了一刻,明明這次我沒有去監(jiān)考,兒子為何還會發(fā)這樣的短信。
短暫的思索片刻,我給兒子打去了電話。
“子安,爸爸不在家去不了天臺了,你說的驚喜要不改天吧!”
電話那邊的兒子明顯一愣,隨后著急地詢問,
“爸,你怎么會不在家呢,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掛斷電話后我還是給沈子安發(fā)去了定位。
半個小時后,兒子滿頭大汗地推開我的病房,身后跟著一群陌生人。
狹小的病房瞬間填滿了人。
兒子見到我第一時間向著身后的人群控訴我的罪行,
“各位叔叔阿姨,我要舉報我的爸爸,作為監(jiān)考官竟然幫助首富的兒子高考作弊,就在考前我的爸爸拿到了100萬的行賄贓款?!?/p>
“爸爸,作弊就是作弊,就算你躲到醫(yī)院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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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死地看著眼前這個養(yǎng)了十八年的兒子,只覺得心寒。
他在得知我在醫(yī)院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而是污蔑。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淡定開口,
“你說爸爸高考作弊,有什么證據(jù)嗎?”
沈子安似乎料到我不會承認,于是像上一世一般拿出了我清點現(xiàn)金的視頻。
我看著視頻里和我相似的背影,沒有上一世的驚慌,反而笑著開口,
“子安,這視頻里都沒露出我的臉,只憑背影像就說是爸爸,未免太荒唐了些!”
沈子安見我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瞬間更憤怒了。
“爸爸,這就是你,你就算再怎么解釋,也改變不了你行賄的事實!”
沈子安說著,突然人群身后的老婆蔣青青走了出來,和上一世一樣她將裝著100萬現(xiàn)金的行李箱放在眾人面前,
“老公,我實在沒想到你會行賄這么多錢,就因為這100萬你就在高考時借助自己是考官的身份幫助首富的兒子作弊,你讓那些苦讀三年的其他考生怎么辦?”
“老公你太讓我失望了,原來你教書十年的公正廉潔全是裝的,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去行賄,你知不知道你拿這100萬替別人作弊這是犯罪,這可是高考,你會寒了多少學子的心呀!”
病房里的眾人聽著兒子和老婆的指認,認定我是個行賄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