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天一見面,我對他就是非打即罵。
他心里恨不得我這個媽早點去死。
我接過手繩。
上面的紋路樣式跟之前他強行讓我戴的一抹一樣。
假裝不在意,我戴在手上。
趙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始給我畫起大餅來。
“媽,你放心,等我考上清北,我接你來北京,帶你去看最好的醫(yī)生,好好照顧你?!?/p>
我挑了挑眉,“行,那我等你,你好好考?!?/p>
上了出租車,我立馬扯下手中的手繩。
在手工市場的附近,我讓店員按照手繩的樣式,重新編織了一個新的一模一樣的。
隨后戴在手上。
而趙磊原本給我的那條手繩,被我燒了個一干二凈。
這種害人的東西,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還有三天就要高考。
趙陽和趙磊開始回家住。
趙磊想要監(jiān)視我有沒有好好戴著手繩。
奶奶家畢竟沒有我多年來給他布置的房間舒服。
趙磊以為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
書也不背,題也不刷。
開始沒日沒夜打著游戲。
高考前幾天,我在陽臺偷聽到他和趙陽的談話。
“還好你機靈想出這個辦法,讓你媽乖乖戴上手繩,不過你媽真死了你就不會心疼嗎?”
趙磊驕傲地揚起鼻孔,“心疼個屁,有她在對我管東管西,我做什么都不行,她最好早點死。”
聽到這些話,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依舊透著悲涼。
我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大的孩子,卻巴不得我去死。
都說養(yǎng)兒防老,我卻養(yǎng)了個這樣的畜生。
但幸好上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兩天的高考一結束。
趙磊開始瘋玩。
不是訂了去了旅行,就是想要飛去H國看愛豆的演唱會。
零用錢花光后,他沖進了我房間,急吼吼地說。
“媽,我要辦謝師宴酒席,你給我2萬塊。”
“做化療去了,我沒錢?!蔽覕[擺手打發(fā)他。
“怎么可能?!”趙磊生氣地攥緊拳頭,“我爸說你為了讓我上大學,從小學時開始就給我在銀行存錢,你把那筆錢交出來?!?/p>
高考過后,趙磊已經(jīng)利用完我,態(tài)度急轉直下。
我冷哼,“那是我的錢,為什么要給你?”
“別的同學都有,我考得比他們還好,為什么不給我辦?!”趙磊一邊嘶吼,一邊去翻我房間里的存折,“你把存折放哪去了,你把它給我!”
趙磊的身體已經(jīng)比我高大了許多。
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地上。
我抽出枕頭底下的防身電擊棍,捅在他的腰上。
趙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被電倒。
他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著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趙磊連滾帶爬地飛快往外跑,“爸,爸,你快來管管媽,她居然拿電擊棒打我,她是個神經(jīng)??!”
“你干什么!”趙陽穿著西裝從房間里出來,“孩子都考完了,你干什么打他?”
趙陽一向在孩子面前擺出慈父的形象。
每當我要糾正趙磊的壞習慣,他都會上前阻撓。
久而久之,趙磊對趙陽越來越信任,對我卻越發(fā)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