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地下室是四面的圍墻,老舊的燈泡一閃一閃,連扇窗戶都沒有。
許書硯恐懼的抱著膝蓋蹲在角落里。
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時候母親剛死,大伯為了搶地,把他和許父關(guān)在籠子里,四外都是虎視眈眈的狼狗。
狗叫了三天三夜,從此只要沒有光亮的地方,都會令他恐懼到幾點(diǎn)。
許書硯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喝水沒有吃飯,他甚至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門終于被打開,許書硯艱難的爬起來,來人竟然又是蔣皓霖。
“看來還不錯嘛,還能站起來,我早就說過讓你早點(diǎn)離開,誰讓你偏不聽話,非要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p>
許書硯沒什么血絲的唇角扯了下:“我會走的,不過就算我走了,蕭瑾音就一定會嫁給你嗎?她不愛你!”
“她不愛我,難道會愛你嗎?”蔣皓霖笑容陰森:“至少瑾音肯聽我的,她沒告訴你吧,就是我跟她說要用你爸的腎去做移植,你看,她連你爸的死活都不顧不就挖了你爸的腎,挖的好哇,他早就該死!”
尖銳的笑聲刺痛許書硯的耳膜。
“原來是你出主意!是你害死的我爸!”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也要撲過去和蔣皓霖同歸于盡。
可蕭瑾音突然出現(xiàn),一把將他推到在地,護(hù)在蔣皓霖身前。
“許書硯,你到現(xiàn)在還死不悔改!”
蔣皓霖的眼淚說來就來:“瑾音,都怪我沒本事,沒勸動許書硯,他說只要放他出去,他還會去找蕭伯父算賬,怎么辦??!”
“那就別放他出去?!?/p>
容不得許書硯說話,蕭瑾音從身后牽出三條狼狗出來。
它們身形巨大,足有半人多高,面目猙獰的沖著許書硯齜牙咧嘴。
許書硯嚇的癱倒在地上,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倒流。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讓這些東西陪你反省反省!”
她明知道許書硯最怕狼狗,還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許書硯望著那些狼狗的眼睛,恐懼的身體不停在顫抖,他哭喊著祈求:“蕭瑾音我真的沒有做過,你放過我吧,求求你別讓我跟這些東西待在一起!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蕭瑾音有一瞬間的心痛,可眼神立馬又冰冷起來。
“這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爸,做錯事就要受懲罰,你好好在這反省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蔣皓霖離開。
狼狗們將許書硯團(tuán)團(tuán)圍住,此刻無力的他像是待宰的羔羊,三只狼狗鋒利的牙齒不斷向他襲來,他根本招架不住。
胳膊、小腿都被狠狠咬住,鉆心一樣的痛感傳來,生生被私下一塊肉來。
絕望的眼淚模糊了雙眼,許書硯在想,蕭瑾音,你就這么希望我死掉嗎?如果我死掉你會開心嗎?
他的哀嚎聲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管家終究是于心不忍。
當(dāng)打開地下室的門鎖,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血跡四濺,許書硯瘦弱的身體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管家叫人把狼狗驅(qū)散掉,慌慌張張的跑到前廳。
“小姐,不好了,許先生他......”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瑾音的電話響起,是醫(yī)院打來的。
接聽后她蹭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什么!我爸醒了?你等等,我馬上就到。”
蕭瑾音激動的立刻拿起鑰匙往外走。
管家急忙想叫住他:“可許先生......”
蕭瑾音已經(jīng)十分不悅。
“他能有什么事!難不成還能死了不成!讓他在地下室繼續(xù)反省,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