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燈光在煙霧中閃爍。
賀景明一手摟著白秘書,一手舉起酒杯和眾人碰杯。
“恭喜賀總!終于擺脫了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賀哥今天恢復(fù)單身,咱們必須得玩?zhèn)€痛快!”
賀景明勾起嘴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個不知情的人感慨:“果然婚姻是墳?zāi)拱?!賀哥,我記得你結(jié)婚前還挺喜歡向若晚的呢,都讓我們改口叫嫂子了,沒想到你這么想離婚?!?/p>
賀景明眼底黑得像墨。
他當(dāng)然是愛向若晚的。
可是,和他結(jié)婚的人,根本不是向若晚。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這么卑鄙,妄圖頂替她的身份,鳩占鵲巢。
要不是向若晚留下遺言,說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向家和公司好好的……他早就像蹍死螞蟻一樣,把向家蹍死一萬遍也不足惜。
否則也不會被向南晴拖了三年之久,才終于離婚。
他又倒了一杯酒,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向若晚時的場景。
那時他不過十幾歲,在咖啡店等人,頻頻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惡趣味地迎著那道視線,回望過去。
女孩面色一下變得爆紅,一路紅到了耳朵尖。
她起身慌慌張張地逃跑,甚至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從小到大,他其實(shí)早就習(xí)慣了別人投來的目光。
可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強(qiáng)烈的感覺。
她真的好可愛。
他甚至記得每一處細(xì)節(jié),記得她咖啡上的郁金香拉花,記得她那天穿的淺藍(lán)色長裙。
他甚至有些后悔,沒有在當(dāng)時攔住她。
所以后來,他再次在宴會上見到她時,他沒有再猶豫一秒。
他們順理成章地戀愛了。
雖然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們當(dāng)時的初遇了,可他仍然用盡全力對她好,彌補(bǔ)他們之前錯過的幾年。
直到她的死,讓他全身都被掏空了。
就算向南晴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可他知道,那不是她,不是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
酒精、女人,都不過是他逃避現(xiàn)實(shí)的手段。
他喝下杯中的酒,轉(zhuǎn)頭親在白秘書唇上。
旁邊的兄弟正在閑聊:“聽說向家在跟劉氏接觸,想要聯(lián)姻?!?/p>
“真的假的?劉氏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不是個七十歲的老頭嗎?”
賀景明皺了下眉頭。
怎么可能?向南晴那樣的性格,會愿意嫁給一個老頭?
他在心中冷笑,繼續(xù)和懷中的女人調(diào)情。
兩人都情動了,他一把抱起白秘書,大步離開。
本想找一個空包廂,卻突然聽到隔壁的聲音。
“劉大哥,你都這個年紀(jì)了,還不考慮再娶?。俊?/p>
“急什么,你還不知道吧,向家找我聯(lián)姻呢!那小姑娘我早就相中了,二十多歲,正是身材好的時候,那胸,那屁股,嘖嘖,讓她給我生個孩子正好?!?/p>
房間里的笑聲不懷好意。
賀景明臉色陰沉,突然松開白秘書,猛地推開房門。
一拳打在了說話的人臉上。
老頭哪里是他的對手,被打得直求饒,可賀景明額頭青筋暴起,直到打到他說不出話才停手。
包廂里的人都認(rèn)識賀景明,根本沒人敢說話。
他甩了甩滿手的鮮血,掏出手機(jī)打給向南晴。
她真是活膩了,居然敢頂著向若晚的名字,嫁給一個老頭!?
她以為離了婚,就能逃出他的視線嗎?
第一通,第二通……
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他眉心越蹙越緊,轉(zhuǎn)而打給向父。
向父接電話很快,態(tài)度恭敬。
“向南晴去哪了,竟然敢不接我的電話?”
賀景明額頭突突直跳,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異常的占有欲。
“你轉(zhuǎn)告她,無論她在哪,沒有我的允許,她誰都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