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緊張到渾身發(fā)抖。
我握住衣帽間的門把,后脊背覆上一層冷汗,急得咬住后槽牙。
“別進去!聽我說一句,你們真的不能進去!”
按照我的推測,要是他們真跟我媽進了衣帽間,肯定會落得和其他人一樣的下場。
見我恐慌害怕的模樣,徐洲拉著我的手臂。
“謝鴻,你別害怕,不會有事的,班主任帶領(lǐng)同學們圍在這保護你給你做主,警察也要來了,你媽耍不出什么花樣的?!?/p>
徐洲擔心地看著我,但我還是牢牢握住門把,不愿意讓他們進去。
我唇色慘白,驚恐而又絕望,班主任也百思不得其解。
有兩個同學對我揚起微笑,搭著我的肩膀帶我去沙發(fā)上休息。
“沒事的,謝鴻,他們就是帶你媽進去換件衣服,她肯定沒辦法傷害你的?!?/p>
我死死咬住嘴唇,淚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不要,求你們了,你們絕對不能進去衣帽間的?!?/p>
我激烈的反應(yīng),更加引發(fā)眾人的好奇心,想要進去里頭一探究竟。
兩個同學怕我傷害自己,干脆將我摁住,其他人一起跟在我媽身后進了衣帽間,我根本無法阻止。
徐洲甚至朝我媽啐了口唾沫。
“都要進牢里了,還換衣服顯擺什么呀!就憑你教唆兒子前女友們自殺,還想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就得牢底坐穿,永無翻身之日!”
徐洲是最后一個進衣帽間的。
要進去之前,他轉(zhuǎn)過頭對我溫和地笑了笑,告訴我有他在,一定會保護好我,不讓我遭受半點傷害。
我怔愣住,心底久久無法平靜。
我甚至想,也許徐洲他們意志力比較堅定,不會受我媽三言兩語的唆使,就輕易對我拳打腳踢,結(jié)束自己珍貴的生命,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但我還是過于天真了。
我透過門縫看到徐洲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緊接著,他表情變得恐懼且氣憤。
他火冒三丈,將陳列在衣帽間的包包全掃在地上,大發(fā)脾氣。
我媽勾起唇角,得意洋洋看我,一副已經(jīng)得逞的表情。
出了衣帽間,徐洲打電話給警局,說自己是跟朋友打賭開玩笑報的假警。
“抱歉警官,剛剛跟兄弟喝酒玩嗨了,其實他媽對他好得不得了,又怎么會舍得殺了他呢?”
班主任和同學們將我惡狠狠推倒在地上,目光陰沉。
“你媽對你掏心掏肺,你居然說她想殺你,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吧!要是以后還敢耍我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我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
他們會對我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也說明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幫我了。
徐洲拿燒紅的鐵鏟摁在我肚皮上,模樣猙獰。
“就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騙我說你媽要殺你,我也不會惹你媽不開心!你現(xiàn)在就給我跪下向你媽磕一百次頭,直到她高興為止!”
他們兇狠地打罵著我,一直到深夜,眾人才悲憤離開。
他們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看到網(wǎng)上最新新聞播報,他們乘坐的那輛公交車起火,車上除了司機跳車撿回一條命之外,其余無人生還!
留在我家的徐洲根本不在乎這件事,而是喪心病狂地對著我冷笑。
4
他從雜物間找出一條麻繩,叫我媽直接把我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