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后的醫(yī)護人員,
“你發(fā)什么瘋,我怎么可能是捐獻人?!?/p>
醫(yī)護人員遞上器官捐獻單,上面赫然就是宋年年的名字,
宋年年立刻察覺不對,剛想逃跑。
父親派來的幾個黑衣保鏢一把壓住宋年年,將她架住一路拖進手術室。
她瘋狂掙扎,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糊花,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沒有簽過什么器官捐贈協議!這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可是她忘了,我們關系最好的那幾年,她親口對我說:
“詩晗,男人算什么,根本靠不住,我們互相拿住對方的私章,這樣在危機關頭我們就可以互救了。”
為此我們甚至互相寫了委托書,可最后確是她聯合其他男人將我推向深淵。
宋年年還在瘋狂叫喊,然而,沒有人理會她。
為首的保鏢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語氣諷刺:
“宋小姐,您不是最愛陸先生嗎?怎么現在連一顆心臟都舍不得捐?”
宋年年一愣,隨即破口大罵:“放屁!誰要給他捐心臟?傻子才會做這種事!要不是有錢,他算什么東西!”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回蕩在走廊里,引得路過的醫(yī)護人員紛紛側目。
保鏢嗤笑一聲:“原來如此,您接近陸先生,不過是為了錢?”
宋年年臉色一僵,隨即猙獰地吼道:“不然呢?他一個快死的病秧子,要不是看他有點家底,我會浪費時間陪他演戲?你們趕緊放開我!我要找律師!”
她的叫罵聲漸漸遠去,手術室的門“砰”地關上,徹底隔絕了她的聲音。
另一邊,陸祈聿被推回了病房。
醫(yī)生遺憾地告訴他,捐獻者臨時反悔,手術無法進行。
他呆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手指死死攥緊床單,指節(jié)泛白。
“黎詩晗……跑了?”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憤怒。
明明她從前對他百依百順,哪怕他要她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他。
可現在,她竟然敢逃?
保鏢將宋年年的話一字不落地播放給陸祈聿聽。
陸祈聿的雙手緊握成拳,宋年年居然也拒絕捐獻心臟,甚至說出那樣的話!
他猛地抓起床頭的水杯,狠狠砸向墻壁,玻璃碎片四濺。
“黎詩晗……你竟敢耍我!”他咬牙切齒,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有一團火在燒。
他明明不愛她,可她的逃離卻讓他莫名煩躁,甚至比宋年年的背叛更讓他憤怒。
他撥通電話,聲音陰冷如毒蛇:“給我找,翻遍全城也要把黎詩晗抓回來!我要親自問問她,誰給她的膽子背叛我!”
“可是陸總,黎氏集團已經收回了您所有的股份,陸氏馬上就要破產了,我們沒有錢去找人了啊?!?/p>
聞言,陸祈聿徹底呆愣在原地,原來就脆弱的心臟此刻更是不堪一擊。
他狠狠吐出一口鮮血就這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