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真她媽瘋了!”
圍觀的賓客連連搖頭:
“命都快沒了還擱這裝逼呢?”
“她還能有什么后手?八成要脫了衣服求饒了哈哈哈!”
我聽著滿場哄笑,一把扯開衣領(lǐng)。
咔嚓——
護(hù)心甲被生生拽下砸在地上:“第二局,賭這個!”
江聿風(fēng)瞪大了眼。
這是我最珍視的物件,是八百年前離川贈我的。
我曾睡覺不離身,可如今也全然不在乎了。
“就這破銅爛鐵也想換聿風(fēng)哥兩成靈力?”
余知鳶用鞋尖踢了踢護(hù)心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除非姐姐同意再當(dāng)場再剜三根仙骨?!?/p>
“可以?!?/p>
所以人都覺得我瘋了。
但我不在乎。
和上一局一樣,我很快就支撐不住。
危急關(guān)頭,我一口咬破舌尖。
整座祁連山的靈力灌進(jìn)我體內(nèi),連帶著血管也爆出青筋。
“破!”
我一掌將余知鳶拍下祭臺,自己也哇地吐出一口血霧。
“啊啊啊血!”
余知鳶突然翻著白眼抽搐著倒下。
江母沖上來,不由分說就給了我一耳光。
“小賤人故意的吧!明知知鳶暈血還往她臉上吐,你就不能憋回去?”
耳鳴聲中我聽見臺下有人嚷嚷:
“我說知鳶小姐怎么會輸!”
“這瘋婆子靈脈都炸了,第三局直接等死吧!”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撐著祭臺站起來:
“還比不比?”
余知鳶躺在江聿風(fēng)懷里發(fā)抖:“聿風(fēng)哥…我還能打…”
江聿風(fēng)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在眾目睽睽下吻住她的唇。
金光從兩人緊貼的唇縫間溢出。
“知鳶,”他貼著她紅腫的唇喘息:“我的靈力全給你?!?/p>
臺下響起一片噓聲和口哨聲。
我渾身發(fā)冷,臉上僅有的血色也褪了個干干凈凈。
三年前我重傷高燒,攥著他的衣袖說冷。
他將外袍疊整齊放我床頭逃也似的跑了,自那以后,他再不許我碰他。
原來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是他心頭的那個人。
何其可笑。
足足半柱香時間,余知鳶才站到我面前。
她的實力,比剛才強(qiáng)了一倍不止。
“東方朔——”
“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配和我打了。”
“不如趁早認(rèn)輸,像狗一樣從這里爬出去,本姑娘心情好,說不定還可以賞你一口棺材。”
我惡狠狠咬牙:
“認(rèn)輸?我不但要比,還要加碼?!?/p>
“這第三局,我一個人單挑你們所有?!?/p>
“輸?shù)娜?,自碎天靈!敢嗎?”
全場死寂三秒,突然炸鍋:
“這瘋婆子吃錯藥了?”
“該不會要放什么同歸于盡的大招吧?”
“我看……要不還是驗一下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