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畫架前的程之恒抬眸看過來,眼里浮現(xiàn)出心疼:“姐姐!”
音落,沈墨卿強勢地將許諾從薄硯手中拽了過來。
她迫不得已跌入男人懷中。
下一秒,沈墨卿低下頭,薄涼的唇落在她頸間的咬痕上——
許諾知道,今晚又是一個徹夜難眠的夜晚。
……
翌日清晨,痛苦的周末終于過去,一縷光線帶著希望灑落在梳妝臺上。
今天周一,房間里除了褚樾,其他人早已先后離去。
褚樾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露出訓(xùn)練有素的肌肉線條,許諾抬起手情不自禁地地摸上他的俊顏。
他的濃眉、他的睫毛,手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唇……
褚樾。
她名義上的哥哥,也是她無法啟齒的心上人。
曾經(jīng),他總是以一個嚴(yán)厲的哥哥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還愛說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教育他們。
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以‘時漾’的身份見證他的惡劣。
他遠(yuǎn)沒看上去那樣懷瑾握瑜、高不可攀。
私底下,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斯文敗類。
想起他昨日的無動于衷,沈墨卿的那抹諷笑,還有薄硯無所顧忌的撕咬……
許諾眼里劃過一抹心狠,這次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一定要成功逃離。
褚樾倏地睜開睡眼,許諾慌忙收回視線。
察覺出一絲不對的褚樾直勾勾盯著她:“怎么?沒夠?”
許諾瘋狂搖頭,討好地投入他的懷抱,掩住眸里的光扯開話題:“我只是想去工作……”
提到工作,褚樾臉上浮現(xiàn)不悅,他將懷里的人撈了出來,大掌牢牢扣住許諾白皙的后脖,眼里閃過一抹狠厲:
“是我們給的不夠?臨川醫(yī)院那一年的養(yǎng)護費你是還完了,可你經(jīng)紀(jì)公司那近一億的賠償金,還有你養(yǎng)父詐騙的幾千萬,可還差的不少。”
“再想跑、想死,你試試。”
許諾聽著她熟悉的嗓音說著威脅的話語,身子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被子下的手下意識握緊了拳。
驀地,他另一只大掌輕輕撫上她的左肩,低聲感嘆:
“你的身體真是臨川找來絕無僅有的贗品,連身上每一顆痣都像,怪不得當(dāng)初他想偷偷把你藏起來。”
許諾低頭軟語:“能得幾位太子爺賞識,是小漾此生之幸。”
話音一出,褚樾擰眉,一把將許諾甩開。
他冷笑:“可惜,性子軟弱,和她一點也不像?!?/p>
“換衣服,去書房等著?!?/p>
許諾跌在地上衣衫不整,聽到他的命令,忙不迭地跑去更衣室換上高中校服。
時漾的臉不僅和她長得像,就連身材都相差無幾。
每當(dāng)她穿上以前的衣服,她就會恍惚的以為自己還是褚家嬌養(yǎng)的千金小姐,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就會一遍又一遍撫摸手腕上那道舊疤。
據(jù)說她昏睡的那一年里,他們用過無數(shù)手段,卻還是讓她手腕上留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為了他們的自欺欺人,她的手腕常年綁著一根特制淺藍絲帶。
一個小時后,許諾做好高中生的妝造,在褚樾書房門口站定,她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想起過去五年來,無數(shù)次上演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