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程卿離世之后,這個世界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
我周圍的人依然對我寵愛有加,對我言聽計從,即使我在他們面前做出一些非常惡劣的行為,他們也不會加以阻攔。
比如說,我會在金鑾殿上公然彈奏樂器,全然不顧場合和禮儀。
我還會毫不猶豫地拆掉京城內(nèi)好幾家生意興隆的青 樓。
甚至,我會讓我的表哥和親生哥哥在眾目睽睽之下玩起老鷹捉小雞的游戲,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荒唐可笑。
總之,我所做的事情越來越離譜,越來越讓人匪夷所思。
然而,不管我怎么合理,再也沒人阻止過我。
而每當(dāng)我拿出“你不是寵愛我嗎”這樣的反問句時。
那些表哥和親哥竟然真的會為了我去殺人。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有些人在臨死前,竟然苦苦哀求著讓我殺了他們。
這一切都讓我感到無比困惑和迷茫。
我不禁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可是,我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去打破這種詭異的局面,讓一切恢復(fù)正常。
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fēng)拂面,我像往常一樣在府內(nèi)安靜地修煉著我的心法。
當(dāng)我再次將目光投向娘親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痛。
然而,她的表情卻依然保持著微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來,小七,看看為娘給你新繡的荷包。”
娘親溫柔地說道,然后將一個精致的荷包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好奇地接過荷包,仔細(xì)端詳起來。
荷包上繡著一幅生動的圖案,老鷹捉小雞。
這幅畫面繡得栩栩如生,仿佛老鷹和小雞就在我眼前一般。
然而,當(dāng)我仔細(xì)觀察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只小雞似乎并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拼命掙扎,反而顯得有些享受。
它的表情竟然是一臉安詳,仿佛被老鷹抓住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感到十分詫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無法發(fā)揮實力的問題。
按理說,即使受到世界的限制,我也不應(yīng)該完全無法使用一點靈力,甚至連簡單的符咒都無法畫出。
除了讓這具身體變得更強壯、更有力之外,我似乎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際,鎮(zhèn)北侯突然來到了府中。
他一如既往地展現(xiàn)出對女兒的寵愛,滿臉笑容地與我交談。
然而,這一次,他卻遞給了我一把刀。
“小七,你可知我修煉的功法是什么名字嗎?”
我疑惑地?fù)u了搖頭,對這些事情我向來不太關(guān)心。
在修仙界,人們對父母的概念并不像凡人那般重視,似乎所有人都在追求著更高層次的修煉和長生不老。
鎮(zhèn)北侯見狀,笑得眼角都瞇成了一條線:
“我早就料到你不知道,它的名字叫‘心甘情愿’?!?/p>
我愣住了,撓了撓腦袋,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是什么功法?雖然修仙界的功法千奇百怪,但我還從未聽說過有叫這個名字的。
一天深夜,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這兩日爹娘的反常行為,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猛然坐起身,心中驚疑不定。
“難道會是這樣的嗎。”
“他們叫我殺了他們?”
“雖然我總覺得這個世界無聊透頂,毀滅它的念頭不時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讓我心生厭倦。
但這里畢竟有無數(shù)生靈,我怎能忍心下手呢?
然而,我又想:“但如果有了正當(dāng)?shù)睦碛?,或許我就能夠下定決心了?!?/p>
于是,在那個深沉的夜晚。
我咬緊牙關(guān),拼盡全力召喚出了我的本命劍。
那把劍在黑夜中熠熠生輝,猶如一抹破曉的光亮,照亮了我心中的迷茫與困惑。
那一夜,我仿佛置身于一場噩夢之中。
我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過來的。
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殺人竟然沒有慘叫聲。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解脫,仿佛他們是被困在這塵世已久的靈魂,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輪回。
我開始思考,這個充滿殘酷與矛盾的世界,能否被我稱之為“凈化反派”的場所?
我的手中刀光劍影,每一次揮舞都像是在切割蔬菜一樣輕松。
而我的內(nèi)心卻平靜如水,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當(dāng)我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準(zhǔn)備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時,那個所謂的系統(tǒng)突然發(fā)聲。
它的聲音充滿了驚訝和恐慌:
【天,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隨后,它語氣一轉(zhuǎn),變得決絕:
【果然是個禍害,必須盡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