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這句話就離開。
明明就可以避免打架,我不想和孟行禮有任何交集,我也不想再讓艾登替我出頭,就這么難嗎?
我回到學校,我只讓學生找了當?shù)鼐烊タ纯?,接著我就關(guān)了屋子。
「Momo,我好疼啊?!?/p>
半夜艾登的聲音在我窗外響起,他的聲音低啞,可還是賤賤的說。
「但你放心,那個傷害你的男人更慘,我把他打的,大使館的人去的時候都沒認出他的臉。」
孟行禮的身手我是知道的。
剛戀愛時,有段時間隔壁練武術(shù)的鄰居一直在家授課。
房間隔音不好,他們練功的聲音在我家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孟行禮第一次上門他就替我出頭。
我擔心的要命,可最后他竟然贏了,那教練打他一拳,他就回應兩拳四腳。
現(xiàn)在他被打成這樣,那艾登……
我立刻打開了門,艾登坐在門口,果然他頭上帶著帽子和墨鏡。
隔著墨鏡我都看到了他眼角的淤青。
「蠢不蠢,去醫(yī)院??!」
我拉著他的手要去醫(yī)院,有時真的無福消受年輕人的朝氣,明明可以躲,非要打架。
可這時艾登直接反手牽我的手,他大掌包住我的手。
「這樣才對,Momo,我會保護你,你不用怕,不用躲,沒人能傷害你。」
「以前傷害你的也不行,你不想見他,我就打到你認不出他?!?/p>
艾登突然認真了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
接著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都是一座房子的照片,那里能看見極光。
「你看,這是我已經(jīng)買下來的地方,你的主頁寫著你想去一個抬頭就能看見極光的地方,我能替你實現(xiàn)?!?/p>
艾登溫柔的說著,接著他摸向我的頭。
「開心點吧Momo,為什么不朝著光走呢?」
不知何時,我的心跳亂了,眼角也不自覺流出淚。
不對,不該這樣的。
姜沫沫,你忘記曾經(jīng)被傷的多慘了嗎?
遠離愛情才是對的。
可為什么,我好想去那個離極光近的地方。
「沫沫,別選他行嗎?」
孟行禮帶著哭腔出現(xiàn)在前面,「老婆,你看?!?/p>
孟行禮手里拿著的是當年那張DNA檢測單。
他小心翼翼的展開,「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忘了嗎?」
重新看到那張紙,我的呼吸不自覺發(fā)緊。
接著,孟行禮又從手機打開一個軟件,里面是一圈圈的生物符號。
「你看,孩子沒死,我讓人把他的基因都寫了下來,他是獨一無二的,這是我們的孩子,沫沫,他在等你重新給他生命?!?/p>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p>
孟行禮流下淚水,他艱難的朝著我走來。
一步,兩步。
他此刻臉上都是青紫,原本他最在乎的發(fā)型此刻也臟亂不堪,西裝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的身上。
他好像慘極了。
可當年的我比起他這刻好像更慘。
「孟行禮,我沒法原諒你。」
我輕聲開口。
「我一點都不想原諒你?!?/p>
「沫沫,你是想要我的命嗎?那我死了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