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煙煙被幾個男人圍著,嚇得腿都軟了。
想抱著宴妄臣的胳膊,又被無情甩開。
臉上眼淚簌簌。
“宴妄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救救我!”
宴妄臣冷笑著對趕來的人說。
“把余煙煙的孩子打掉,讓她永遠消失在京城。下一次的合作,我讓利三成。”
轉(zhuǎn)過身,仿佛聽不見余煙煙的哭喊,走進電梯。
剛出醫(yī)院門,就撞見氣喘吁吁的助理。
助理把請柬遞上來。
“宴董,顏家小姐,她是……”
宴妄臣接過去打開,視線一下凝固,聲音顫抖。
“顏家小姐,為什么名字叫溫楚?!”
窗外細雨綿綿,我看著樓下的花壇出神。
女仆悄悄走近,微微彎腰。
“小姐,請?zhí)妓统鋈チ?,宴氏集團是最先送出去的?!?/p>
我輕輕點頭。
“樓下的花,是誰種的?”
女仆順著我的視線往下看。
“那些是老夫人種的,她說小姐你對很多花都過敏,只有這種不會?!?/p>
“所以老夫人就多種點,等小姐回來看了一定喜歡?!?/p>
我捂著唇,揮手讓女仆離開。
眼淚染濕指縫,流到手腕上。
有人牽過我的手,幫我擦干淚水。
“別哭了,哭得我心疼?!?/p>
季然野摟著我,下巴擱在我的發(fā)頂。
屬于他的氣息把我包裹,卻更讓我泣不成聲。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媽媽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季然野捧起我的臉。
“怎么會呢?伯母不會怪你的,她最愛你?!?/p>
“你回家了,她肯定也很開心?!?/p>
我垂眸略微出神。
十年前,我拒絕了父母多年前訂的所謂的娃娃親。
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后來和宴妄臣結(jié)婚,也沒通知家人。
可我知道有人在悄悄護著我。
我微微掙脫季然野的手。
“為什么你之前不告訴我,我的娃娃親對象是你?”
季然野輕咳幾聲。
“一開始是覺得沒機會,后來是害怕你知道了又要跑?!?/p>
他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彎下腰,湊近我的臉。
一如那天我一個人去產(chǎn)檢扭傷腳,他也是這樣把我彎下腰把我抱到醫(yī)院。
“姐姐,你別嫌棄我小,我除了年紀比你小兩歲,其他地方都不小。”
我被他的話逗得臉紅心跳。
他卻壞笑著把我摟緊。
“你說,宴妄臣那個人渣看到你嫁給我,會是什么表情?”
我把臉埋進他懷里,聲音悶悶。
“什么表情都無所謂?!?/p>
婚禮是個大晴天,我穿著純白的婚紗站在草坪上。
只不過一個回頭,就看見了宴妄臣。
在場所有賓客無一不是精心打扮。
能被京城首富顏家邀請參加婚禮,可是無上的榮幸。
只有宴妄臣,穿著一套有點舊的西裝,頭發(fā)雖然整理過,卻遮掩不了他的失神。
我認得,他的那套衣服是我陪他買的。
是我替他量的尺寸。
那個時候宴妄臣還說,不許其他女人近身,量尺寸這種親密的事,只能我做。
這句話我記得,他卻忘了。
以至于等我走了,他才自虐般想起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