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連孫青雅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楊妙妙是處女,你們那個大人肯定很喜歡!”
村長也站出來說話:“可不能再耽誤了,快把酒喂妙娃喝下!”
我一直以為伯晨赫愛我,只是更愛孫青雅。
他說結(jié)婚前舍不得碰我,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
可現(xiàn)在,我的初夜卻成了他交換愛人的籌碼。
我的羞恥被當(dāng)眾打碎,干笑了兩聲。
伯晨赫無數(shù)次拋下我時,我都告訴自己,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才跟他在一起。
可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我是真的愛他,所以才會失望。
唯一的希望已經(jīng)破滅,所有人都想讓我死。
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見我端起酒杯,伯晨赫堅定地說道:“妙妙,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繼續(xù)讓你待在我身邊的?!?/p>
他裝得十分深情,從來沒有這么溫柔過,可我只覺得諷刺。
我揚起酒杯一飲而盡,等待著自己真正成為第十八個被獻祭的圣女。
我倒下后,村長探了我的鼻息,知道我真的死了后才帶眾人滿意離開。
伯晨赫卻慘白了臉,僵硬地抱起我,憤怒地質(zhì)問孫青雅。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只會丟了清白嗎?”
“她怎么會死?”
“你一開始就在騙我?”
孫青雅含著淚搖頭:“我沒有!”
“肯定是二虎他爸!是他把酒換成毒藥想讓她給二虎抵命!”
伯晨赫尚存一絲理智掏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
孫青雅一把奪過,振振有詞:“你瘋了嗎?警察來了那群村民只會把鍋扣在你的頭上,說是你殺了她,你可別自尋死路啊。”
伯晨赫察覺出孫青雅話外的意思,有些煩躁:
“那你說怎么辦?”
“我們趕快跑,再也別回來。那些人會幫忙瞞下來的?!?/p>
伯晨赫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我,忽然間覺得心里某個重要的地方碎掉了。
如果他沒有在婚禮上帶著孫青雅離開,如果孫青雅哭著求他給她一個家時他沒有心軟領(lǐng)證,就可以好好陪著妙妙。
也許妙妙就不會被帶來這里,也就不會死。
是他害死了妙妙!
她引著伯晨赫的手放在肚子上:“就當(dāng)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不能沖動毀了自己??!”
“妙妙已經(jīng)死了,她也不愿意拖累我們,以后我們多燒點紙給她就當(dāng)是補償了?!?/p>
伯晨赫此刻無比后悔剛剛沒有阻止,反而成了幫兇,他忽然想起妙妙剛剛的話。
守村人要的楊青雅,不就是孫青雅嗎?
想到這,他十分不安,看著孫青雅微微隆起的肚子嘆了口氣。
他牽起孫青雅的手,臉色冰冷。
“婚禮上,真的是妙妙給你發(fā)消息叫你來的嗎?”
孫青雅低下頭靠在他懷里,輕聲細語:“當(dāng)然是真的?!?/p>
肯定的回答加重了伯晨赫的懷疑。
回家的路上他越來越不安,他重新審視起孫青雅。
他記得剛剛是孫青雅將妙妙推出來的。
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那么柔弱善良,卻在關(guān)鍵時候推別人出去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