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圍著我的秦牧川三人慢慢偏向許悠悠。
他們見不得許悠悠受一點點委屈,紛紛主動化身護花使者。
漸漸地,在許悠悠刻意的引導(dǎo)下,我成了秦牧川三人眼里惡毒又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對我除了冷嘲熱諷就是橫眉冷對。
這一次也不例外,這三人連查都不查便輕易定了我的罪。
無人注意處許悠悠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我再說一次,道歉!別逼我對你動手?!?/p>
我緊緊攥拳,抑制住顫抖的身體。
“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給她道歉?”
“林晚清!悠悠的頭都流血了,你還嘴硬?”
秦牧川厲聲怒喝,抬手便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毫無防備,被扇倒在地。
臉頰刺痛,耳膜嗡嗡作響。
見我嘴角滲出血絲,秦牧川眸底閃爍幾下,下意識想要上前。
“嘶,好痛——”
然而就在這時,許悠悠突然眉頭緊皺,痛呼一聲。
秦牧川立馬回身。
“我先送悠悠去醫(yī)院,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到時自己滾來給悠悠磕頭道歉?!?/p>
說完,秦牧川一把抱起許悠悠大步向門外走去。
而陳俞安和鄧思齊一個去開門,一個去開車。
許悠悠趴在秦牧川肩頭,對我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車子轟鳴,眨眼便駛出老宅。
大腿一陣刺痛,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回到房間。
撩開褲管,被許悠悠掐過的地方果然淤青一片,還破了皮滲出血絲。
看著鏡中狼狽不堪的自己,我不禁苦笑出聲。
以前的我還真是瞎得徹底,如今我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到底喜歡秦牧川哪里。
他從未給過我一個好臉色,一直是我上趕著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以前以為他是性格使然,天生冷清。
可是自從許悠悠出現(xiàn),我才知道原來他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眸也可以那么的溫柔繾綣。
所以,他不是不溫柔,而是他的溫柔不對我。
我簡單地給傷口上了藥。
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房間不知什么時候被翻得亂七八糟。
衣服首飾被扔得到處都是。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的杰作。
仗著三人的偏愛,許悠悠有恃無恐。
我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飾,只要是她許悠悠看上的,她都不用說,只需要眼神多停留幾秒,秦牧川三人自會要求主動我奉上。
我一次次隱忍,換來的卻是許悠悠他們的變本加厲。
一整個下午,房間里一直都很安靜。
我才后知后覺少了點什么?
“糖豆?”
糖豆是我養(yǎng)的一只狗。
自從許悠悠出現(xiàn),秦牧川三人無條件偏向她以后,每次我傷心難過,都是它默默陪伴我。
對我來說,糖豆不僅僅是狗,更是我的精神寄托。
每次我回到房間它就會跑過來跟我撒嬌。
可是我這次已經(jīng)回來這么久了,卻一直沒看到它的身影。
我又連續(xù)喊了幾聲,找遍整個房間依然不見它的身影。
負責(zé)打掃我房間的下人告訴我:“糖豆下午被三位少爺帶走了?!?/p>
心底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