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溫婉立刻反鎖上門,將信封放在燈下仔細觀察。信封很普通,沒有署名,封口處用火漆封著,印著許家的家徽。
她輕輕捏了捏,里面似乎是幾張紙,還有一個小硬物,像是鑰匙。
要不要拆開看看?
溫婉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暫時不動?,F在拆開風險太大,當務之急是搬空許家。
——
從房間出來,溫婉便跟老陳一起開始搜許家。角角落落,一個地方不落,但凡看到貴重的東西,溫婉趁老陳不注意全部塞進了空間。
“老陳,你去看看那些書后面?!睖赝裰钢繅Φ囊慌殴偶?,“我去檢查一下書桌?!?/p>
等老陳背過身去,溫婉迅速將書桌上的鍍金鋼筆架和那方端硯收入空間。這兩樣東西看著不起眼,卻是前清古董,價值不菲。
“少奶奶,這兒也沒有?!崩详悋@了口氣轉過身來。
溫婉作勢思考:“地下室找過了嗎?”
離許明哲跑路還有一個月,應該在這幾天許明哲就會準備收拾,溫婉要加快速度。
“地下室?”老陳猶豫了一下:“只有老爺有鑰匙?!?/p>
身為許家的管家,溫婉不信老陳不知道什么,現在這會兒也沒啥好說的了,溫婉順手摘了上好的玉鐲給老陳,“聽說你女兒要結婚了,把這個送給她當嫁妝吧?!?/p>
老陳并未推辭,接過了說了聲多謝少奶奶,轉頭去找許志國,不過十分鐘就回來了,老陳打開地下室的大門道:“老爺說了,只能在里面搜半小時?!?/p>
半小時?那足夠了!
鑰匙插入鎖孔,老陳推開厚重的橡木門,一股混合著酒香和霉味的空氣撲面而來。溫婉跟著老陳走下石階,心跳微微加速。
地下室的景象讓她屏住呼吸,靠墻的紅木架上擺滿了各式名酒,茅臺、五糧液、還有不少洋酒;另一側是幾個大箱子,隱約可見里面的瓷器、玉器;角落里甚至還有一個小型保險柜。
“這么多好東西。”溫婉輕聲感嘆。
老陳得意地捋了捋胡須:“老爺收藏多年,都是珍品。”他走向酒架,“少爺偶爾會來取酒,少奶奶看看那邊箱子,我去檢查酒架后面?!?/p>
溫婉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快步走向那幾個大木箱,假裝翻找賬本,實則迅速將里面的東西,收入空間。青花瓷瓶、白玉觀音、象牙雕件……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老陳,”她故作隨意地問,“那個保險柜里是什么?”
老陳頭也不回:“那是老爺的私人物品,鑰匙只有他有?!?/p>
溫婉瞇起眼睛。越是神秘,越值得一探。不管了,也塞進空間。
“少奶奶,這邊沒有?!崩详愔逼鹧?,“您那邊呢?”
溫婉遺憾地搖頭: “也沒有??赡苁俏也洛e了?!彼h(huán)顧四周,“不過既然來了,不如帶瓶酒上去?等爸回來給他壓壓驚。”
老陳想了想:“也好。少奶奶想拿哪瓶?”
“我對酒不太懂...”溫婉羞澀地笑笑,“老陳你幫挑一瓶吧?!?/p>
趁著老陳專心選酒的空檔,溫婉迅速將剩余的幾個箱子里的古董一掃而空,甚至連紅木酒架都沒放過,反正許家很快就不需要這些了。
“這瓶茅臺不錯,老爺珍藏了二十年?!崩详惾∠乱黄烤?,轉身時突然皺眉,“少奶奶,您有沒有覺得地下室好像空了不少?”
溫婉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卻不動聲色:“有嗎?可能是光線問題?!彼觳阶呦驑翘?,“咱們上去吧,這里怪悶的。”
老陳狐疑地環(huán)顧四周,最終還是跟著溫婉上去了。鎖好地下室門,溫婉借口頭疼回了自己房間。
一關上門,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現在許家地下室的珍品全在她的空間里,包括那套許志國引以為傲的明代青花瓷。她幾乎能想象到許志國發(fā)現時的表情。
————
次日清晨,溫婉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素雅的淡藍色旗袍,珍珠耳墜,頭發(fā)挽成端莊的發(fā)髻。她要將那封神秘信件親手交給“厲司令”,順便看看這位許家的靠山到底是何方神圣。
溫婉開著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大門,手包里裝著那封信和特別通行證。車子剛拐出巷口,突然一個急剎車,溫婉差點撞上前面的人。
溫婉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車前,一只手按在引擎蓋上。男人約莫三十歲上下,一身普通工人打扮,卻掩不住通身的凌厲氣勢。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頜線條如刀削般堅毅,此刻正瞇著眼看向車內。
溫婉心頭一跳。這男人英俊得過分,但眼神太過危險,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男人大步走到車窗邊,敲了敲玻璃。溫婉猶豫了一下,搖下車窗:“同志,沒撞到你吧?!?/p>
男人卻突然拉開車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得罪了?!?/p>
溫婉又驚又怒,正要反抗,男人卻突然將她按在座椅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你干什么!”她的抗議被堵在了嘴里。
男人的唇覆了上來,強勢而熾熱。溫婉瞪大眼睛,拼命掙扎,卻被他牢牢扣住手腕。這個吻來得兇猛而突然,唇齒交纏間,溫婉嘗到了淡淡的煙草味和薄荷氣息。她屈膝想頂開對方,男人卻早有預料,用腿壓住了她的動作。
就在溫婉幾乎要窒息時,男人終于放開了她。他迅速掃了一眼車窗外,然后坐直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
“抱歉,任務需要。”他聲音恢復了冷靜,仿佛剛才那個熾熱的吻只是溫婉的幻覺。
溫婉揚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男人臉上立刻浮現出紅色的掌印。
“流氓!”溫婉氣得渾身發(fā)抖。
男人摸了摸臉頰,竟然笑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證件,“同志你好,我是東南軍區(qū)特勤處的,正在執(zhí)行任務,剛才謝謝你的幫忙,還有,你被人跟蹤了,注意安全。”
特勤處?你說是就是??!
“你,你憑什么!”她還在為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氣惱,聲音都在發(fā)抖。
男人正色道:“我為我冒犯的行為道歉。但事關國家安全,我義不容辭,現在我不方便泄露自己的身份,有緣我會負責?!闭f罷他打開車門離開。
溫婉真氣不打一處,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