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軒倚在墻邊,西裝革履依然光鮮亮麗,只是那張熟悉的臉上寫滿了冷漠。
“林家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準(zhǔn)備好了嗎?”宋錦言的聲音里帶著得意。
“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要她在這份文件上按個手印,林家的百億資產(chǎn)就都是我們的了?!?/p>
陳墨軒笑得很陰險。
“那就讓她快點死吧,留著也是個麻煩?!?/p>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看到墨軒你很驚訝嗎?你還不知道吧?”
“從三年前開始,墨軒就給錦言提供你的行蹤和喜好?!?/p>
“甚至連你生日那天會穿什么衣服,他都會提前告訴我們?!?/p>
女人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就像盛開在地獄里的花朵。
“你以為錦言為什么總能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出現(xiàn)?!?/p>
“為什么總是能夠說出你最喜歡聽的話?”
“那是因為墨軒把你研究得比你自己還要透徹啊?!?/p>
我想起了那些甜蜜的回憶,想起了宋錦言總是能夠猜中我的心思。
原來這一切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
宋錦言終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林家的產(chǎn)業(yè)會很快轉(zhuǎn)移到我們名下?!?/p>
“你的死亡證明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死因是服用過量抗抑郁藥物?!?/p>
我感覺到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失,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為什么?”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問出這幾個字。
宋錦言收起注射器,淡淡地回答道。
“因為錢,因為林家的百億資產(chǎn),還有因為你太容易被騙了?!?/p>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顧寒川的身影。
他推開病房門沖了進(jìn)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
“清雅!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他的聲音在我的記憶里回蕩,那是三年來唯一一個真正關(guān)心我的人。
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黑暗徹底吞噬了我的視線,最后聽到的聲音是那個孩子奶聲奶氣的詢問。
“媽媽,這個阿姨為什么不動了?”
生日宴會的音樂聲把我從噩夢中拉回現(xiàn)實。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化妝臺前。
鏡子里的臉蛋紅潤有光澤,再也不是病床上那副憔悴的模樣。
手機(jī)屏幕顯示著日期。
三年前,我二十二歲生日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