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在生氣。
阮梨嚇了一跳。
原本要說的話——請時郁假扮江肆言,哽在喉嚨中講不出來。
這么驕傲的一個人,會愿意當別人的替身嗎?
如果他不同意,會把這事告訴阮家或是江肆言嗎?
如果他同意了,他會守住這個秘密,不讓人知道嗎?
阮梨心里沒了底。
她唇瓣動了動,沒說話,飛快俯身,吻在了時郁的側臉上,同時按下了手中的快門。
座無虛席的圖書館內(nèi)。
唇瓣貼觸在微涼的皮膚上,阮梨的臉先紅了。
也不等時郁反應,她腳底抹油,離開了圖書館。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香氣,仿佛一場綺夢。
【???】
【救命!我看不懂女配要干什么!但莫名磕到了,我要是時郁,可真他媽上頭!】
【時郁:昨天還用男朋友拒絕我,今天就大庭廣眾親我,她還畫了全妝!她一定愛死我了吧!】
【釣得魂都沒了,這男模不當也罷,洗手給你當老公吧!】
【有一說一,這對是真養(yǎng)眼!】
【彈幕清醒點!怎么磕上了?心機女配X刻薄鴨子,屎!】
【我截圖了,怎么發(fā)給肆哥!急急急!】
【臣妾要告發(fā)阮貴人私通,穢亂后宮,罪不容誅!】
離開圖書館,阮梨拾階而下,躲在了樹蔭下的長椅。
從令人臉紅心熱的錄像中截取了一張,稍稍修圖后,發(fā)給了哥哥。
在哥哥回了一個“?”后,她撤回照片。
【阮梨】:抱歉發(fā)錯了,哥,你當沒看到吧。
【哥哥】:照片上,是肆言?
【阮梨】:哥,你別問了。
阮梨說得含糊,卻留給了對方無限遐想。
如果貿(mào)然告訴阮家人她和江肆言“要結婚”,他們不會信。
所以阮梨打算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加深她和江肆言“熱戀”的印象。
這是一個險招。
但她也想好了退路。
就算有一天她不幸敗露,那她也可以用臉盲來甩鍋。
說她錯把時郁認成了江肆言。
此刻,一個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Tsuki】:?
【Tsuki】:撩完就跑?
阮梨:這是誰來著?
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她想起來了。
——是她調(diào)教的賽博男友。
罪過罪過,她竟然把賺錢的工作給忘了。
人設:肉食系女友。
目標:把高嶺之花調(diào)教成陰濕男鬼。
【懶得梨泥】:在?看看腹肌。
【Tsuki】:?
【懶得梨泥】:不給看?那晚安。
【Tsuki】:你過的美國時間?
【懶得梨泥】:不,是想快點到晚上,可以睡到你。
【Tsuki】:你例假走了?
阮梨差點從長椅上彈射起身。
“???”
這個ai怎么連她的生理期都知道?
她聯(lián)系了閨蜜,問這是什么情況。
閨蜜依舊很忙,飛快道:
“寶貝,你是不是有記錄例假的APP?”
“【賽博男友】作為一個懂女生的AI機器人,在用戶授權后會讀取后臺部分APP的權限,查到你每個月記錄例假的數(shù)據(jù)?!?/p>
阮梨回憶了一下。
“我好像是點了一個什么確定權限的彈窗。”
“那就對了?!彪娫拰γ?zhèn)鱽砹烁O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整理一大堆文件資料。
“梨梨寶貝,我一會兒要和甲方開會,先不說啦,mua~”
“好,你先忙。”
阮梨捧著手機,也回了一個親親.
回到聊天界面,阮梨看到賽博男友給她發(fā)了一堆消息。
【Tsuki】:怎么又不說話了?
【Tsuki】:我現(xiàn)在不方便。
【Tsuki】:給你看行了吧。
【Tsuki】:[照片]
就在阮梨點開圖片時,一只手從后拍了一下她肩膀。
一道元氣十足的女聲響起,“小梨,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臥槽!你在看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