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子爺江宴離酷愛聽曲,最愛那江南的吳儂軟語。
可他卻偏偏娶了我這么一個養(yǎng)豬匠出生的啞巴妻子。
眾人都說我運氣爆棚,竟讓江宴離愛得如此深沉。
可只有我知道,江家那二畝后院皆為戲子。
婚后三年,江宴離從不讓她們鬧到我的面前。
可偏偏這次,他卻為了京城第一青衣,將我母親扔進了豬圈,被萬豬啃食。
“楚楚,我不過愛聽她唱曲,你何必如此過分呢?”
段依柔一絲青衣,眼角墜淚的跪在江宴離的腿邊。
她嗓音沙啞,顯然聲帶受損嚴重。
“宴離,你不要怪夫人。”
江宴離并未理她,嘴角帶著絲笑意看著我。
“楚楚,我不過是去她房中聽曲一晚,你何必要人毒啞了她的嗓子?”
他聲音溫柔,可眼底卻漆黑的深不見底。
我搖著頭,慌忙擺手。
【我沒有,不是我!】
段依柔眼眶猩紅,“夫人,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下人分明看到了,是你在那碗湯藥里下了劇毒。”
“夫人,若是你介意我,大可將我扔出江家,砸人飯碗更是可惡??!”
段依柔是京城第一青衣,也是江宴離身邊最炙手可熱的戲子。
因為這一把好嗓子,江宴離為她修高臺,搭戲架。
甚至高價買斷她的演出,鎖于后院,夜夜尋歡聽曲。
“宴離,我雖然知道我這把嗓子和夫人比,算不得什么,但我只是想要夫人一個道歉也不行嗎?!?/p>
戲子本就嬌柔,如今更是哭得我見猶憐。
江宴離眉頭微蹙,盯著我道,“楚楚,你近日頑皮了?!?/p>
他的拇指在我的喉嚨處撫摸。
“你清楚,我最厭善妒的女人?!?/p>
“阿楚,我最愛的人是你,與他人不過是尋歡作樂,你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乖,給她道個歉?!?/p>
我心中有氣,手語都打得慌亂。
【我沒錯,我不道歉?!?/p>
【我沒給她的湯下藥,是她自己下的?!?/p>
段依柔紅了眼,“夫人!你大可不必這樣冤枉人!”
“我如今乃是京城第一青衣,這把嗓子比我性命還重要,我怎會拿它去陷害夫人!”
“罷了!夫人若是不想道歉,那只怪我倒霉,明知道夫人啞巴不能言語,還靠嗓子留住了先生,讓夫人獨守空房惹了夫人不快,是柔兒之錯!”
話畢,段依柔一頭就要往那戲柱子上撞去,江宴離一把將她拉回。
“夠了?!?/p>
“宴離,我不想活了!”
“你的命如今都是我的,沒我允許你還不能死?!?/p>
“可柔兒是戲子!不如夫人命好,如今沒了這把嗓子,還不如叫柔兒去死!”
江宴離面色冷冽,結(jié)婚三年,我自知,他已經(jīng)耐心用盡。
“楚楚,你近日太是驕縱了些?!?/p>
“柔兒并未與你有過節(jié),你卻如此歹毒。”
“毀了我最愛的一把嗓子,楚楚,這幾日你就去后豬場待著?!?/p>
我聞言,瞪大了眼。
【我不要,你相信我,我沒有害她!】
“乖點,別再惹我生氣?!?/p>
江宴離摸了摸我的頭,轉(zhuǎn)身帶著段依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