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發(fā)布會上,總裁女友本來打算借此機會當(dāng)眾和我官宣訂婚,可剛?cè)肼毜膶嵙?xí)生卻搶先一步?jīng)_上臺,挽著女友的胳膊道:
「齊姐,訂個婚而已,你還特意召開發(fā)布會,這多不好意思???」
女友不僅沒有否認,反倒寵溺地刮了下實習(xí)生的鼻尖,當(dāng)眾宣布他為公司的新品代言人。
一時間,在場眾人紛紛起哄,直呼他們是神仙愛情。
臺下記者見我低頭不語,把話筒懟到我臉前問道:
「您可是齊總的左膀右臂,這么大的喜事,您不得表示一下?」
我笑著上臺,大度地將合伙人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扔給他。
「光是代言人哪里夠?這個合伙人的位置,就當(dāng)作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p>
1
臺上,看到我將手里的合伙人轉(zhuǎn)讓協(xié)議遞給裴硯這個新人時,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拼命三郎,坐到這個位置又有多不容易。
這次的新品設(shè)計就是我親自跟進的,為了修改設(shè)計方案,我連續(xù)熬了三個通宵都不曾合眼,為了拉到合作方更是喝酒喝到胃出血。
可現(xiàn)在,我卻把這個位置拱手相讓。
但很快,臺下記者便紛紛開始起哄,高呼我大方,說我真夠意思,不愧是跟了齊總這么久的人。
一時間,現(xiàn)場的氣氛都被調(diào)動,掌聲雷鳴。
裴硯見狀,嘴角上揚,挑釁地給了我一個眼神。
唯獨臺上的齊悅一言不發(fā),抿緊下唇,死死盯著我。
此刻,看著她這副尷尬的樣子,我卻只覺得諷刺。
我和齊悅地下相戀六年。
這期間我無數(shù)次地想要公開,可她每次都以公司發(fā)展為借口讓我再等等。
熬了六年,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齊悅松口,她也承諾過我會在這次的新品發(fā)布會上當(dāng)眾和我官宣訂婚。
我滿心期待,以為多年戀愛終于修成正果,卻沒想到會在關(guān)鍵時刻被裴硯截和。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他們,這場官宣送給他們,我不要了。
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見我要走,齊悅張了張嘴,下意識地上前了幾步。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追出來。
對此,我并不意外。
畢竟,這已經(jīng)不是齊悅第一次為了裴硯拋下我了。
之前,就因為裴硯說自己怕黑不敢一個人睡覺,齊悅就在五周年當(dāng)天放我鴿子,跑去陪了裴硯一整晚。
在她眼里,裴硯和名利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可她卻忘了,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少不了我的辛苦付出。
公司大部分的核心技術(shù)都是我提供的,合作方也是我辛苦拉來的。
但這次,齊悅是真的讓我失望了,我不想再幫她了。
……
離開會場后,我回到了公司,準備收拾東西,徹底和齊悅一刀兩斷。
打開抽屜,求婚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里面,旁邊還有兩張電影票。
得知齊悅今天要和我官宣,我特意準備了這些,想著官宣結(jié)束后給她個驚喜。
誰曾想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等了六年卻等來了齊悅對裴硯的偏愛。
不過,都不重要了。
我神情淡漠,把婚戒和電影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抱著收拾好的東西,正要離開,裴硯的身影卻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樣子發(fā)布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故意把合伙人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在我面前晃了晃,沖我玩味一笑。
「江淮,我說你怎么突然走了,原來是為了回公司加班??!」
「你還真是拼命,不過齊悅還不是把代言人的位置給了我?」
「聽說你為了這個新品辛苦了一年,可我只用了一句話就得到了。你說你混了六年,圖啥,干脆滾蛋算了!」
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心中冷笑。
之前他每次都會在我面前裝綠茶激怒我,讓我吃醋發(fā)瘋,以此激化我和齊悅的矛盾。
可現(xiàn)在,我卻懶得搭理他,只覺得無聊至極。
不出意外的話,這又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
果不其然,我聽到了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
裴硯瞬間紅了眼眶,低頭咬唇,儼然一副被我責(zé)罵過的樣子。
「淮哥,我知道你還是心里介意,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和你作對的……」
「我來找你也不是想炫耀,只是想把這個協(xié)議還你,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還是物歸原主好了……」
他說著要還,卻將協(xié)議死死攥著,半點沒有松手的意思。
我剛要開口,裴硯卻突然捂著肚子,裝出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
果不其然,下一刻,齊悅立馬出現(xiàn),緊緊攙扶著裴硯,從包里熟練地拿出藥片給裴硯喂下。
「江淮,你多大,小硯多大?你都快奔三的人了和一個剛?cè)肼毜膶嵙?xí)生計較什么?」
「小硯他向來身體虛弱,要是被你氣倒了怎么辦?」
我看著她倆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只覺得可笑。
她清楚地記得裴硯體虛,會為了他隨身帶藥。
可她卻忘了我也有心臟病,是這些年為了公司拼命工作,加班熬夜留下的。
不過,我懶得解釋了,也沒興趣留下來看他們表演苦情戲。
我轉(zhuǎn)身要走,齊悅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沖我喊道:
「走什么?還不過來幫忙搭把手!」
我腳步加快,齊悅氣得沖上來,想要拉我的手。
她跑得太急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里面的鉆戒就這么滾落了出來。
看到戒指,齊悅一愣。
這戒指是她心心念念的粉鉆DR,千金難求,我特意提前半年預(yù)定的。
「這是……婚戒?難道你是想……」
齊悅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緩和幾分,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裴硯打斷。
「齊姐,我肚子好痛,你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齊悅的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擔(dān)憂,果斷應(yīng)下。
臨走前,她把裴硯手里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遞給我。
「小硯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dāng)真。官宣的機會多的是,我下次補給你就是了。」
「倒是你,再怎么賭氣也不能拿合伙人的位置來任性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下不為例?!?/p>
我敷衍地點頭收下。
齊悅這才滿意地帶著裴硯離去。
她走得果斷,卻沒注意到我因為疼痛早已沁出了一身冷汗。
她走后,我果斷掏出手機,給一直看好我的合作方打去了電話:
「你們的合作,我同意了?!?/p>
2
這個合作方是業(yè)內(nèi)的龍頭行業(yè),一直很看好我,想把我挖走。
他們開出的條件也很可觀,答應(yīng)給我注資,讓我可以自主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
之前,我為了留在齊悅身邊,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我放棄大好前途,心甘情愿地留在齊悅身邊當(dāng)牛做馬。
雖然掛著合伙人的名頭,但公司大部分的業(yè)務(wù)都是我完成的,而我每次都會把功勞讓給她。
久而久之,她堅信是自己領(lǐng)導(dǎo)有方,習(xí)慣性地忽略我的付出。
這些年,我陪齊悅白手起家,可她功成名就后卻將我一腳踹開。
現(xiàn)在,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和合作方洽談了一番后,最終確定了行程,三天后報道。
掛斷電話后,我買了明天的車票,而后轉(zhuǎn)身回家收拾行李。
……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無意間瞥到齊悅隨手扔在角落里落了灰的情侶用品。
甚至包裝都是嶄新的,她根本懶得拆封。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甜蜜過,也曾儀式感滿滿。
她恨不得所有東西都買情侶款,情侶衣,情侶牙刷,更是天天在朋友圈曬我們的親密合照,瘋狂秀恩愛。
可自從裴硯出現(xiàn)后,一切都變了。
齊悅對我變得冷淡敷衍了起來。
她不再和我用情侶用品,也沒再發(fā)過一條和我有關(guān)的朋友圈。
五周年那天,我想讓她發(fā)一條留作紀念,她卻說這些都是無聊幼稚的把戲,而我們不再年輕,不需要發(fā)這些。
可她卻能和裴硯穿著情侶衣一起逛游樂園,還用私人微信號每天兩條地在朋友圈發(fā)她和裴硯的親密照。
有他們互喂牛排的照片,也有他們遠赴北極看極光的照片……
要不是共同好友截圖給我,我怕是會一直被齊悅被蒙在鼓里。
后來我拿著照片截圖委屈質(zhì)問齊悅,她卻一臉無所謂。
「小硯是新人,我多關(guān)照些怎么了?」
「再說他身上有你年輕時的影子,我看不得他受苦。」
「小硯就是個孩子,你和他吃什么醋?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疑神疑鬼,斤斤計較?」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齊悅就已經(jīng)變心了,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接受現(xiàn)實。
現(xiàn)在,夢醒了,過去的一切我也該放下了。
這么想著,我把屋里所有的情侶用品都扔到了垃圾桶里,曾經(jīng)和齊悅拍的甜蜜大頭照也都一一剪碎,燒成灰燼。
我剛燒完照片,手機就響了。
是花店老板打來的電話:
「沈先生,你預(yù)定的999朵香檳玫瑰已經(jīng)遲到兩小時了,現(xiàn)在這邊有客人急用,半小時之內(nèi)再不來,這花就只能先給別人了……」
我才猛地想起,為了向齊悅求婚,我特意定了這些花。
這些香檳玫瑰都是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
因為齊悅喜歡香檳玫瑰,當(dāng)年我告白成功用的也是玫瑰。
玫瑰一直都是我們之間的愛情見證,所以我才想著求婚也用玫瑰。
但現(xiàn)在,沒必要了。
我淡淡道:「給他們吧,我這邊用不上了?!?/p>
我剛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又傳來震動。
打開一看,是裴硯發(fā)的朋友圈。
照片里,是一大束的香檳玫瑰。
配文:【齊姐送的香檳玫瑰,我的最愛!】
原來,前面買花的人是他們。
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喜歡香檳玫瑰的也不是齊悅,而是裴硯。
難怪,齊悅之前明明很討厭香檳玫瑰,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卻突然變了喜好。
敢情變得不是喜好,而是人。
不過我卻絲毫不覺得難過,只覺得有些疲憊。
興許是前面收拾行李累到了,我現(xiàn)在只想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洗漱后,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半夢半醒間,我突然感覺床一沉。
睜眼一看,是齊悅,床邊的臺燈晃得我眼睛疼。
此刻她正坐在床邊,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江淮,你明明在家,為什么前面不給我開門?」
3
我頂著惺忪的睡眼,拿過枕邊的手機,打開一看,已是凌晨兩點。
手機里還有齊悅給我打來的好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讓我給她開門的。
可前面我睡得太沉,根本沒聽到敲門聲。
看著齊悅陰沉的臉,我有些意外。
她這次居然沒有留宿在裴硯家?
以往每次裴硯裝病,齊悅都徹夜不歸,留宿在他家,美其名曰更好地照顧裴硯。
可這次,她卻回來了?
錯愕片刻后,很快我又恢復(fù)了平靜,淡然道:
「前面睡著了,既然你回來了,也早點休息吧?!?/p>
說著,我倒頭又要睡去,齊悅卻惱了,一把將我從床上拉起。
「江淮,我這么晚回來,你怎么一點都不擔(dān)心?也不打個電話問問,萬一我出事了怎么辦?」
「你倒好,倒頭就睡,你怎么睡得著的?」
她的語氣里帶上一絲埋怨。
我卻是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埋怨的。
畢竟之前我關(guān)心她,打電話催她早點回來時,她不是怪我控制欲強,說我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讓她感到窒息嗎?
現(xiàn)在我不管了,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沒人再打擾她和裴硯親密了,可她怎么反倒不樂意了?
困意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哈欠:「真困了,我先睡了?!?/p>
見我態(tài)度冷淡,齊悅抿唇默了片刻,隨即掀開被子,順勢鉆進被窩。
她軟了身子往我身上靠,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江淮,還因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呢?」
「那只是小硯的一個玩笑,再說他都沖上臺了,我總不好把他趕下去吧?」
可之前,我只是想在公司里和她一起吃飯,她卻說我越矩,會讓人誤會,將我連人帶飯地趕出了辦公室。
那個時候她怎么沒想過我也會丟臉尷尬?
見我思索,齊悅眼睛一亮,伸手抱住我。
「那我現(xiàn)在補償你,好不好?」
記憶里,齊悅從來不肯主動和我親密。
現(xiàn)在,她卻為了裴硯妥協(xié),湊近時還能聞到她身上獨屬于裴硯的古龍水味道。
我覺得惡心,一把將她推開。
見我一再地拒絕,齊悅興致全無,眸子迅速冷了下去。
「江淮,我都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了,你還要怎樣?」
「行,你睡吧,我不奉陪了!」
她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故意把門摔得「砰砰」作響,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滿。
若是以前,我肯定會追出去,求她別走。
現(xiàn)在,我卻只是把被子一蓋,便再次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晚,我難得睡了個安穩(wěn)覺。
次日,我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在我美美吃著早飯的時候,齊悅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精致的禮袋。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從里面拿出了領(lǐng)帶,直接套在了我的脖子上,還系了一個漂亮的溫莎結(jié)。
「不錯,大小正合適,看著也百搭。」
這個領(lǐng)帶是專門定制的非賣品,少說一百萬。
不等我摘下,齊悅已經(jīng)先一步把領(lǐng)帶從我脖子上取了下來,疊放整齊后重新放回袋子里。
她瞥了我一眼:「得虧你和小硯身形差不多,你戴著合適,想來他也會喜歡這份晉升禮物的?!?/p>
我倒沒多難受,畢竟早就不在乎了。
這邊,齊悅拎上禮袋,就要去給裴硯送禮。
我卻攔住了她,掏出早已寫好的清單,扔給她。
齊悅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這是你的購物清單?我現(xiàn)在沒空,你去找財務(wù)要錢吧?!?/p>
我淡淡道:「不,這清單是專門給你的?!?/p>
齊悅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聲:「這是這些年的開銷,錢還你?!?/p>
「從今往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關(guān)系?!?/p>
4
齊悅愣了片刻,隨即不悅地看向我,皺眉道:
「江淮,這種幼稚的把戲你怎么鬧了這么多年還沒鬧夠?」
「還分手費?是不是我這些年太寵你,把你寵壞了?」
「行了,我還要忙著去給裴硯送禮物,可沒功夫哄你。」
她轉(zhuǎn)身要走,我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平靜。
「我沒鬧,認真的。」
「快簽了吧,對誰都好。」
齊悅的臉徹底黑了,一把搶過清單,當(dāng)著我的面撕了個粉碎。
「江淮,鬧夠沒有?吃醋也得有個度!」
「我和小硯就是單純的上下級關(guān)系,你少在這里疑神疑鬼,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
「你再這樣作鬧下去信不信我一輩子都不和你官宣?」
她摔門離去,臨走前還不忘用官宣來威脅我。
我卻不為所動,畢竟我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愛她入骨的江淮了。
反正分手已成事實,既然這筆分手費她不要那就不要了吧,反正我給過了。
這之后,我拎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頭也不回地離去。
……
到了國外后,我和合作方見面,達成合作。
拿到注資后,我立馬開了自己的公司,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一心創(chuàng)業(yè)。
在我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裴硯也沒有消停,瘋狂更新朋友圈,在里面發(fā)齊悅和他的親密照,炫耀齊悅送他的奢侈品,以此顯示齊悅對他的偏愛。
我嫌煩,直接拉黑刪除一條龍。
本來以為不會再遇到他們,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競標會上,我再次遇到了他們。
彼時,齊悅正帶著裴硯來競標,剛好和我還是競爭對手。
看到是我,裴硯趁機拱火:「淮哥,你這段時間一直躲著齊姐,不會是生氣了吧?」
齊悅冷眼看我:「擅自離職,你的全勤和工資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卻反手調(diào)出了電子的離職報告,懟在齊悅面前。
「不好意思,我早就離職了?!?/p>
從公司離開后,我就和人事遞交了離職申請。
齊悅臉色鐵青,剛想發(fā)作,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
「怎么,離職后發(fā)現(xiàn)工作不好找,后悔了?所以特地跟著我來到這里,想求我原諒?」
「原諒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和我道歉,離職這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依舊是公司的合伙人……」
我卻冷聲打斷:「不必,我有自己的公司?!?/p>
裴硯和齊悅皆是一愣,他們得知這是我自己注冊的公司后,眼里滿是不屑。
當(dāng)他們知道我還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后,齊悅更是冷嗤出聲。
「江淮,你一個剛注冊的小公司拿什么和我們比?賭氣也不是這么賭的?!?/p>
裴硯瘋狂拱火:「淮哥,你別自暴自棄了。找不到工作可以回來求齊姐啊,齊姐人美心善,她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冷冷瞥了他們一眼,只覺得有病。
齊悅見狀也是沒了好臉色:「小硯,不必勸,他不想回來就算了,公司沒了他也照樣轉(zhuǎn)!」
「等我們拿下這次合作,公司挺進全國五百強指日可待,到時候某些人可就只有眼紅后悔的份了!」
在我們說話間,競標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不等主持人宣布,齊悅已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得意洋洋地挽著裴硯走上臺。
眾人紛紛朝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
齊悅把頭高高仰起,仿佛一只斗勝的公雞。
她更是順勢發(fā)表起了中標感言:
「很高興我們公司能入選,也感謝投資方給我們這個機會……」
不等她說完,我卻當(dāng)場笑出了聲。
齊悅還不知道,我早就優(yōu)化了公司的技術(shù),我公司目前的效益是她公司的三倍。
她和我相比,毫無競爭力。
說起來倒也荒謬,這項技術(shù)本來是我準備求婚時送給她的求婚禮物。
臺上,齊悅不滿地白了我一眼:「江淮,你笑什么?是不是嫉妒我們能中標?」
我淡淡開口:「笑你天真?!?/p>
齊悅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道:「你問問身旁的主持人不就知道了?」
在齊悅詫異的目光中,主持人對著話筒高聲宣布。
「不好意思,中標的不是你們公司,而是江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