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池臉色青白交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依舊冷哼:“就算她要報復你,又何妨,
她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我再無話說,這就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弟弟?爹連連嘆氣,
兩天的時間,爹從大喜到大怒,看到孟池魔怔的模樣,又悲從中來,仿若老了幾歲,
身子也越發(fā)佝僂。娘的眼淚就沒停過,看著孟池又氣又心疼。轉(zhuǎn)眼到了瓊林宴,
我再三囑咐爹看好孟池。一路上,我心里始終忐忑,可如今沒了血書,沒了證物,
甚至休妻在前,她說的都可推為報復,不怕她誣告。我倒要看看,
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縱這一切。剛踏入宴席,就見所有人都盯著我,眼神古怪。“呦呵,
聽說狀元郎當眾休妻,我等沒能當場目睹,遺憾??!”一個長臉男子陰陽道。
戶部尚書之子賈廉,二甲進士,我略有耳聞,并無恩怨。我暗暗記下,
繼續(xù)觀察著朝我發(fā)難的人。“孟兄,我一向敬重你,你怎么能干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
”“孟兄,莫非是哪家小姐向你拋了橄欖枝?說來聽聽?!薄昂?,
即便如此也不能休了結(jié)發(fā)之妻,簡直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不配與我等同席?!蔽铱磥砜慈ィ?/p>
拿不準到底誰有問題,我端著茶杯,也不急。果然,御駕到場后,很快便有人按捺不住,
開始嚼舌根。太監(jiān)在皇帝耳邊說了什么,他掃了我一眼,甚是不悅,話里話外開始敲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