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含金量有點(diǎn)大,在場村民瞬間炸開鍋。
“啥?祝幺幺這是跳河去了?而且還是許淮安逼她跳的?天煞的,可真是喪天良啊!”
“嗐、這才哪到哪…”
“你們莫不是忘了許淮安和祝幺幺成親前住的茅草房,當(dāng)時(shí)祝家住的可是青磚房,可現(xiàn)在呢?兩家反過來了,這是為啥?還不是祝幺幺為了許淮安把娘家掏空了!”
“可到頭來她換了個(gè)啥?”
“陳世美??!”
說這話的是趙婆子。
趙婆子跟許淮安老娘有些恩怨,這些年一直跟許家不對付,但跟原主處的不錯(cuò)。
經(jīng)她這么一說,村民們愈發(fā)覺得錯(cuò)在許淮安,紛紛謾罵。
許淮安氣的想跳起來跟她理論,可他一動就渾身疼,只能反罵祝幺幺收買趙婆子污蔑他,且他家蓋起來的青磚房是他這些年在外抄書賺的錢,跟她祝幺幺沒關(guān)系!
還有。
“你們看看她那身肥肉,她娘家被她掏空完全是她饞,跟我許家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眾人看看肥胖的祝幺幺。
好像也有理!
祝幺幺委屈。
“相公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
她從腰間掏出張欠條,“這是你參加科考前沒有盤纏,你讓我回家跟我兄長借的,白紙黑字可是相公你親手寫的,還有你的名字和你的畫押,這總不能抵賴吧?”
許淮安何時(shí)寫過這東西?
他跟原主要錢向來只用一句話,原主那蠢貨就會給他要來,每每時(shí)還會說不用還??!
所以,這是祝幺幺自己寫的。
她會模仿字體,至于畫押是出來空間前從原主和許淮安婚書上復(fù)刻的。
村長給許淮安的指紋和簽字做了比對,確定無誤,許淮安簡直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p>
周圍吃瓜村民也對著許淮安又一頓罵。
許淮安氣的幾欲暈厥。
祝幺幺這時(shí)突然說了句人話,“多謝各位叔伯嬸子信我,相公他雖有錯(cuò),可畢竟是我相公,我暫時(shí)也就不追究欠條了!”
但。
“嬌嬌妹妹…”
她看向吳念嬌,“瞧嬌嬌妹妹這孕肚想必已經(jīng)悄悄跟我相公在一起很久了吧,那你自然也知道咱家于今的處境吧?你若想嫁進(jìn)咱家,這彩禮咱家是真出不起了!”
她還把出不起的原因說下…
總結(jié)就是家里的錢都要給許淮安讀書。
吳念嬌在她說前半句話時(shí)就黑了臉,什么叫她悄悄跟她相公在一起很久了吧?
分明是她又胖又丑,許淮安看不上她??!
可在場好多人,她不能這么說。
況且,她也的確知道許家情況,許家的錢基本都花在了許淮安身上,就算能給她彩禮也不過二三兩銀子的事兒,而她當(dāng)年替父從軍可是拿回來了50兩,哪看的上三二兩?
所以,與其要三二兩被罵便宜貨,倒不如…
“我們吳家雖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但也算官家,我爹娘早就說過待我出嫁不要彩禮,只要相公對我好,他們還會給我陪嫁豐厚的嫁妝,畢竟那也是我自己賺回來的!”
反正許家的錢都是她的!
她現(xiàn)在不要彩禮,不但可以讓人覺得她娘家比祝家強(qiáng),還是告訴眾人她比祝幺幺強(qiáng)。
不說長相,就說她能賺錢,祝幺幺卻只能從娘家掏錢!
這的確讓人無法反駁。
許淮安被感動到了,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吳嬌嬌身旁摟住她肩膀,深情款款看著她,“謝謝你嬌嬌!”
又看向在場吃瓜群眾,“嬌嬌雖是女子,但她巾幗不讓須眉,不但生的美麗,人也正直,不像某些人掏空了娘家家財(cái)竟反咬到我許家頭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p>
說最后這句看向祝幺幺。
這是指桑罵桑呢!!
祝幺幺想打人…
但忍住了。
現(xiàn)在不是跟許淮安這對狗男女廢話的時(shí)候,畢竟原主這個(gè)身材的確讓人無法反駁。
她就仿若沒聽到許淮安的屁,轉(zhuǎn)而對村長說,“有勞村長幫忙寫張納妾文書,我相公也好拿著去我舅舅家納妾?。 ?/p>
故意把“舅舅”兩個(gè)音加重。
風(fēng)和縣納妾需要文書,且要村長寫并加官??!
村長其實(shí)不贊同許淮安納妾,他們村里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這若開了納妾的頭,以后村子可不得亂套?
可再看看吳念嬌那偌大的肚子,還有她家的確也算有官職…
嘆口氣,寫吧!
周圍村民卻又是一陣議論。
“我以前還覺得吳念嬌挺好的,年紀(jì)輕輕替父從軍多么孝順啊,可現(xiàn)在她竟搶她表姐的夫婿,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是,親表姐的夫婿都搶,咱以后可得看好自家男人!”
吳念嬌臉黑如炭,憤怒甩開許淮安摟著自己的手,故意大聲說,“許淮安你什么意思,難道在你眼里,我跟你的孩子只配做?。俊?/p>
許淮安也面色難看的緊。
在場眾人卻是一怔。
她啥意思?是想讓許淮安休了祝幺幺給她轉(zhuǎn)正?
這小三做的也太不要臉了吧!!
吳念嬌怎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許淮安休祝幺幺?她是,“你先前說的可是要娶我做平妻!”
許淮安想起來了。
連忙對村長說把妾改成平妻,又溫聲哄吳嬌嬌,“是我錯(cuò)了,我這是受傷糊涂了!”
“我本來就是要娶嬌嬌你為平妻的!”
吳念嬌冷哼聲。
看著祝幺幺昂起腦袋。
好像她做了平妻就能壓祝幺幺一頭!
祝幺幺冷笑,“自古男子的確可以娶平妻,但想做平妻的首要條件就是身子干凈!”
“可妹妹這身子…”
她沒說完,吳念嬌氣急怒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淮安的,我身子怎就不干凈了?”
在場村民也都覺得吳念嬌說的有道理。
有人還小聲議論,“你看吧,我就說沒有哪個(gè)女人愿意給丈夫再娶一個(gè)的,這不,無理取鬧了!”
祝幺幺仿若未聞,看向村長。
“村長,我記得咱們村好像有條規(guī)矩是未婚先孕者為失貞,是要被浸豬籠的吧?”
一句話瞬間點(diǎn)醒全部吃瓜群眾。
吳念嬌未婚先孕是失貞,這樣的女子嫁進(jìn)來即損村里聲譽(yù),若還讓她做平妻,那以后哪個(gè)村的女娃敢嫁進(jìn)他們村?
剛才還幫著吳念嬌說話的村民瞬間轉(zhuǎn)移話風(fēng),紛紛幫著祝幺幺說話。
村長也覺得有理。
對許淮安說道,“你若想娶平妻那就除族,否則,只能納妾!”
許家村所有村民皆為同族。
不過村長這話說的有點(diǎn)虛,畢竟許淮安現(xiàn)在是秀才郎了,作為村長,村里出個(gè)秀才,他面子上也有光。
但一個(gè)秀才和村里無數(shù)男娃的婚姻相比,村長選擇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