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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澄從小是個乖乖女,被原生家庭壓抑得喘不上氣來。
她的衣著顏色是規(guī)定的,裙子是不能超過膝蓋的,一口是飯必須嚼夠二十下的......
她就像是一只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被絲線操控。
直到十八歲那年,她遇到了一個像太陽一般的少年白斯臣。
少年家境優(yōu)渥,五官精致,眼中盈盈有光,笑起來時恣意張揚(yáng)。
他會騎著機(jī)車帶她去海邊兜風(fēng)。
會跨越山脈帶她去追逐流星。
會親手在她的后背刺上象征自由的圖案。
帶她做所有她不敢做的事情,讓她勇敢地打破一切禁錮。
他就像是一團(tuán)火苗,燃燒著她。
“小公主,敢不敢,高考的時候,和我一起交白卷?”
圖書館里,顧清澄躲在書架后面,被身前的少年按住腰肢,呼吸破碎。
少年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讓她幾乎軟了腿,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
顧清澄雙眼迷 離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彎了彎唇:“有什么不敢的?你敢說,我就敢做,而且......”
話還沒說完,白斯臣就抱緊了她的腰肢,將她吻得更深。
直到夜幕降臨,他們才溜出圖書館,白斯臣將她送回家,又依依不舍地偷吻了她一下。
顧清澄心里甜絲絲的,剛要上樓,又想起發(fā)卡還在他口袋。
她轉(zhuǎn)身下了樓,去追白斯臣。
然而,就在她即將追上他,開口喊他時,白斯臣就閃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
里面有幾個穿著打扮潮流的人,對著白斯臣吹了一聲口哨:“喲!白哥打野回來了?怎么樣,小公主的滋味很不錯吧?”
“那是自然,改天讓你們也嘗嘗?!卑姿钩驾p笑了一聲。
顧清澄的腳步猛地頓住,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而那些人已經(jīng)笑開了鍋,
“不愧是白哥,就是大方!”
“白哥對顧清澄這么上心,我們還以為你喜歡上顧清澄了呢!”
“開什么玩笑?”白斯臣冷笑一聲,滿是不屑,“顧清澄根本就比不上楚楚的一根頭發(fā)?!?/p>
顧清澄緊緊攥住了手指,手指嵌進(jìn)了手心,止不住發(fā)抖。
他口中的楚楚,是李憐楚,校花,也是顧清澄的競爭對手,只不過,成績從小都排在顧清澄的后面。
“要是讓顧清澄知道,白哥接近她,就是為了給李憐楚鋪路,只怕是要哭死了吧!......”
“可不是嘛,白哥帶她去海邊是為了讓她錯過奧數(shù)比賽,讓李憐楚晉級!”
“白哥帶她去追流星,實際上是想消耗她的精力,發(fā)揮失常,讓李憐楚拿第一!”
“她還傻傻地以為白哥在她背上刺的圖案是他們愛情的象征呢,實際上,刺的根本就是李憐楚最喜歡的天堂鳥!哈哈......”
那些嘲笑的聲音如同一把把生銹的鈍刀,狠狠剜在了顧清澄的心口,血淋淋地淌著血。
淚水順著她慘白的臉頰流下。
“也不怪咱們白哥會對李憐楚這么死心塌地,小時候白哥掉水里差點淹死,就是李憐楚救了他,人家這是在報恩呢!”
“話說白哥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找到親生父母,搖身一變成了南城太子爺了,從小富變巨富,還玩護(hù)花使者的戲碼?”
“你懂什么?”白斯臣點了一支煙,輕笑,“楚楚從小高傲,就喜歡別人放低姿態(tài)地追她,我怕突然轉(zhuǎn)變會嚇到她,當(dāng)然得慢慢來。”
“得,白哥果然是個癡情種,這次甚至為了讓李憐楚拿文科狀元,還特意哄得顧清澄為你高考交白卷,簡直是高??!......”
后面的話顧清澄再也聽不下去,轉(zhuǎn)身跑開。
她踉蹌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膝蓋被擦破,血一下就滲了出來。
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因為心臟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
她從小被家長管得嚴(yán),內(nèi)心如同放進(jìn)了拘束的囚籠。
直到一年前,白斯臣闖了進(jìn)來,將她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攪起了浪花。
少年肆意張揚(yáng),在課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她的名字,堅定地陪著她,給她掙脫的勇氣。
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斯臣精心編織的謊言!
她的第一次,她的感情,她的真心,居然都是白斯臣追求李憐楚的犧牲品,墊腳石!
而她居然還傻傻地越陷越深!
多可笑??!
顧清澄低下頭,泣不成聲,寒風(fēng)刮在她的身上,痛徹心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默默擦干了自己的淚水,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見到了自己的媽媽。
“媽,我想通了,我愿意聽您的安排,出國留學(xué)。”
其實白斯臣一開始就算錯了。
顧母給顧清澄的安排,根本不是拿國內(nèi)的文科狀元。
她早就收到了國外知名大學(xué)的保送錄取通知書,只是她一直都在猶豫,想要告訴白斯臣,卻沒有想到......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半個月后,我會過去?!?/p>
她會離開,從此和白斯臣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