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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飛濺,全場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只見白斯臣臉色陰沉,語氣帶著警告:“問女孩子這種隱私問題,你們好意思嗎?!”
顧清澄怔了怔,心頭泛起一陣苦澀。
原來,他也知道這是隱私問題,原來,他也能在意到別人的情緒。
李憐楚則輕聲說了句:“抱歉,我自罰一杯?!?/p>
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白斯臣就立刻站了起來:“我去上個洗手間?!?/p>
說完快步跟了上去。
他一走,大家才竊竊私語起來。
“怎么回事,剛才白哥不是還挺敞亮的嗎?怎么這臉說變就變啊?”
“你懂什么,顧清澄就是白哥發(fā)泄的工具罷了,怎么玩都行,但李憐楚可是白哥的底線,他怎么容忍別人拿她開玩笑啊......”
他們說著,看到臉色煞白的顧清澄,默默閉上了嘴,嘻嘻哈哈地轉移了話題。
顧清澄只覺得悶得慌,起身,出了包廂。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白斯臣握住李憐楚的手,將她抵在墻上接吻!
“放開!”李憐楚直接將他推開。
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語氣傲慢又冷漠,“我不跟有女朋友的男生接吻,我覺得臟!”
“你......”白斯臣的臉偏向了一側,眉頭緊蹙。
在顧清澄的印象中,他們兩個做的時候,她只是嬌嗔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就被他掐著脖子重重按在床上狠狠教訓,語氣帶著警告:“小公主,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臉,記住了嗎?”
然而此時此刻,明明被李憐楚扇了一巴掌,白斯臣卻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反而還握住她的手,“手疼不疼?”
李憐楚不理會他,他又趕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過敏藥,塞到她的手里,“你酒精過敏,為什么逞強要喝酒?交給我不好嗎?”
“關你什么事?”李憐楚冷哼一聲。
“你存心是想讓我擔心死嗎?”
白斯臣趕緊拿了水遞給她,一向恣意傲氣的他此時對李憐楚低下了自己的頭,語氣帶著乞求,“算我求你,先把過敏藥吃了,好嗎?”
顧清澄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離開。
什么叫做區(qū)別對待,她算是見識到了。
他不允許她碰他,卻唯獨對李憐楚例外。
李憐楚過敏,他就隨身攜帶過敏藥。
她被問冒昧的問題,被開惡心的笑話他都無所謂,一輪到李憐楚,他就沉不住氣了。
原來愛與不愛的差別這么大。
顧清澄強忍著淚水,轉身離開。
剛走出會所,天空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顧清澄沒有帶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打到車。
水霧隨著風吹到她的身上,寒意沁骨。
但下一秒,肩膀就被有力的手臂攬住了。
“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出來了?”白斯臣地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嗯?”
顧清澄偏過頭避開:“九點半了,我該回家了?!?/p>
“這么早?”白斯臣的掌心貼在她的眼線,俯身在她耳邊呼出熱氣,“要不今晚別回去了,試試我新買的玩具......”
以往她都會被他撩撥得臉紅心跳,情不自禁地答應他。
但這一次,顧清澄只淡聲說了句:“我累了,不想做?!?/p>
白斯臣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還是笑了笑:“行吧,那我送你回家,小公主?!?/p>
他握著她的手,拉開車門讓她坐在了副駕駛。
后背還在隱隱作痛,顧清澄閉上眼睛,腦子里一片混亂。
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與此同時一道強烈的白光照了過來。
顧清澄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輛貨車迎面撞了過來!
原本是撞向駕駛位的,但白斯臣卻突然打了一個方向,讓副駕駛的顧清澄對上了那輛貨車!
砰!——
一聲巨響,顧清澄只覺得額頭一陣劇痛,眼前被一片血色籠罩,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