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只大腳就要踹到自己相公身上。
林歌將張守瑾拉在了身后,眼中綻出冷光,語氣低沉道。
“相公既然已經(jīng)說了沒有,大伯又何必苦苦相逼?!?/p>
“難不成,大伯非要讓相公認(rèn)了這莫須有的罪名不成?”
她昂起下巴,目光朝四周掃視一圈,最后落在張大伯身上。
“父老鄉(xiāng)親們可都看在,大伯難不成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栽贓?”
“閉嘴!”
對方顯然被戳中了心事,一張臉漲得通紅。
“傻子是不會(huì)說謊,可免不得有心人教他?!?/p>
“昨兒除了他,再?zèng)]有別人進(jìn)我家門,不是他,還能是誰!”
張大伯一口咬定就是張守瑾偷了字畫,還將矛頭指向了林歌。
“你這小賤婦嘴巴尖利,說不準(zhǔn)就是你教的!”
“我看大伯才真的巧舌如簧,張張嘴就想讓侄兒背上偷盜的罪名!”
林歌與他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一旁看著的劉碧桃心中焦急,這樣還怎么收拾得了大郎?
她一咬牙,跺跺腳,直接沖了上去,手中的帕子揮向林歌。
“傻丫,怎么跟長輩說話的,沒規(guī)矩!”
“縱使你護(hù)著相公,可以應(yīng)該有些禮節(jié)?!?/p>
張大伯見有人助陣,更加來勁兒了。
“對,沒規(guī)矩的臭丫頭,我的字畫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在你進(jìn)門之前丟了。”
“我看,就是你教唆大郎的!”
這家人,是存心尋自家相公的晦氣了。
若自己沒來,原身跟相公豈不是被人欺負(fù)死。
林歌心中動(dòng)了怒。
“大伯既然咬定是相公做的,那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
那必然是沒有的,但誰說此時(shí)沒有,之后不會(huì)有呢?
張大伯摸了摸袖中的東西,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大侄兒前腳偷了我的畫,后腳就與你成婚,他一定沒有空閑賣出去?!?/p>
“要是我沒猜錯(cuò)的話,此時(shí),畫一定被他藏在了屋里?!?/p>
“我這就去搜,等搜出來,看這小賤婦還能說什么!”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氣勢洶洶邁開步子,朝中院走去。
路過大侄兒時(shí),還故意撞了一下,嚇得張守瑾后退幾步。
林歌看著,心中怒火更甚,欺負(fù)弱小,豈是長輩所為?
她上前要追,可有人死死將她拉住。
“傻丫,你站??!”
“就讓他去搜,娘相信,大郎是清白的?!?/p>
“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他去!”
劉碧桃一邊說著,一邊暗中使勁兒擰住了林歌的胳膊上的肉。
要是讓這死丫頭跑了,接下來的戲還怎么唱。
她自以為抓得很牢固,可不知怎么回事,手指一疼,竟然叫林歌跑了。
“站??!”
眼看那傻丫頭要追上大伯哥,她急得推了一把張守瑾。
“快追你媳婦啊,難道真讓她攪了大伯的事,不能還你清白嗎?”
說完之后,她又覺得不夠,轉(zhuǎn)頭扭向門口。
“父老鄉(xiāng)親們也進(jìn)來,給我家大郎做個(gè)見證吧?!?/p>
林歌在前頭聽著,心中冷笑。
什么還個(gè)清白,做個(gè)見證,分明就是想借外人的嘴,定自家相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