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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太子大婚當日,他突發(fā)惡疾,太醫(yī)回天無力。
我強忍悲慟將禮堂改靈堂。
頭七當晚,意外撞見本該躺在棺槨中的夫君,竟與庶妹抵死纏綿。
一旁太監(jiān)遞上溫巾,諂媚道。
“殿下真是用情至深,為替琳姑娘出氣竟假死?!?/p>
蕭璟接過溫巾替慕容琳擦拭。
“誰讓她仗著嫡女身份處處占了琳兒風頭,此次便當小懲大誡?!?/p>
“先讓她為孤守寡三年,待我與琳兒游歷歸來,再將她送去冷宮自生自滅?!?/p>
三年后,二人攜手歸來。
見我大著肚子,蕭璟怒斥道。
“你果然放蕩,我才走三年,你就懷上了野種!”
我淡笑道:“他可是你的血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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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璟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我的血親?慕容雪,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以為隨便懷個野種,就能母憑子貴,繼續(xù)做你的太子妃不成?”
看到我身著金線密織的鸞鳥暗紋宮服,他臉上的譏諷更甚:
“你倒是消息靈通,知道孤今日回宮,特意穿了這身出來迎接。”
“可惜如此華服,竟穿在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身上,當真是污了這鸞鳥的清貴!”
看著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我甚至懶得與他辯駁。
此刻二人衣衫襤褸,早已失了昔日光彩。
慕容琳嬌笑上前,從袖中取出一支粗陋的簪子。
“姐姐,你這三年想必不易,殿下心疼你呢?!?/p>
“這是殿下特意在江南給你尋的琉璃金簪,宮里可尋不到這等稀罕物?!?/p>
她一面說,一面想往我發(fā)間插。
“皇上已經放話要另立太子,這不明擺著是激將法,還不是為了讓殿下早日回來繼承大統嘛!”
“等殿下繼位,琳兒成了皇后,定會好好關照姐姐的!”
我側身避開那支簪子,任它掉在地上。
“慕容姑娘的消息倒是靈通,只是這宮闈之事,何時輪到你來妄議了!”
慕容琳的臉瞬間漲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璟立刻將她護在身后,怒斥道。
“慕容雪!琳兒好心贈你禮物,你別不識好歹!”
“若非你當年心胸狹窄,善妒成性,甚至在琳兒送給孤的羹湯里下藥,試圖嫁禍于她,孤又何至于出此下策,帶著琳兒假死遠遁?”
“琳兒為你背負污名,在外受盡風霜,都是拜你所賜!”
我心中冷笑,只覺得他愚不可及。
當年慕容琳給他送羹湯,明明是自己下藥,企圖生米煮成熟飯。
被發(fā)現后,卻說是我嫁禍她。
蕭璟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對我大發(fā)雷霆。
之后就在大婚之日假死遁走。
而我,卻因他的離去,在這深宮中如履薄冰。
就這樣,他還認為是我虧欠了她!
見我沉默,蕭璟只當我無力反駁,神色愈發(fā)傲慢。
他牽起慕容琳的手,柔聲道:“琳兒不必與她一般見識,待孤繼位,這世間所有女子都要仰你鼻息!”
慕容琳嬌羞的低下頭:“殿下也莫要過于苛責姐姐?!?/p>
“畢竟姐姐獨守深宮三年,想必是……寂寞得緊,才會行差踏錯,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
“說到底,也是人之常情,怨不得她?!?/p>
“哼!人之常情?”蕭璟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