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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新趕到醫(yī)院時,才想起自己沒有姜樂萱的病房號。
他走到護(hù)士站詢問:“姜樂萱在哪個病房?”
護(hù)士低頭查了查,隨后皺著眉開口:“姜樂萱?我們醫(yī)院沒有這個人?!?/p>
傅辰新頓時愣在原地,有些不相信的開口:“怎么可能,就前幾個小時送來的,她受傷很嚴(yán)重,怎么可能沒有她的住院記錄?”
護(hù)士的聲音依舊冰冷不耐:“住院記錄上確實沒有這個名字,你去問問送她來醫(yī)院的人吧?!?/p>
何佳佳也在一旁開口:“對啊,說不準(zhǔn),她去了別的醫(yī)院呢……今天這么晚了,明天再找她吧……”
傅辰新執(zhí)拗的搖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一定要找到姜樂萱。
傅辰新這才想起,晚飯前,他吩咐宋總將人送到醫(yī)院。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宋總喝了點(diǎn)酒,話語間帶著幾分醉意:“傅總啊,怎么了?有什么新指示?”
“姜樂萱人呢?我不是讓你把人送來醫(yī)院嗎?”
聽到這名字,宋總酒醒了大半。
想到我死前的模樣,他不禁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傅……傅總,姜樂萱其實已經(jīng)死了……”
傅辰新似乎沒聽清:“什么?”
宋總哆哆嗦嗦的復(fù)述著:“姜樂萱被砍斷手指的那一刻就死了,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尸體我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何小姐沒告訴你嗎……”
傅辰新看向何佳佳的眼底泛起一股凌人的寒意。
“啪”
話音剛落,何佳佳的臉上赫然出現(xiàn)一個巴掌印。
何佳佳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傅辰新朝著醫(yī)院外跑去,他不相信我會這樣死去。
回到出租屋時,他瞬間愣在了原地。
屋子里關(guān)于我的一切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曾經(jīng)一起用過的情侶杯子,情侶毛巾,地攤上一起畫的石膏娃娃,以及我和他的合照全都消失不見。
他慌亂的在柜子里翻找著,終于在最深處翻出一張大學(xué)畢業(yè)時的大合照。
他喜極而泣,想要在大合照里找到我的身影,可他將合照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我的身影。
仿佛我在他的生活中從未出現(xiàn),一切都是他都幻覺。
他拿出手機(jī),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我的電話號,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冰冷的機(jī)械女聲:“您撥打的號碼為空號……”
傅辰新崩潰了。
他雙腿一軟,坐在地上無助的像個不能自理的孩童。
何佳佳獲得的戀愛指數(shù)即將變?yōu)榱愕臅r候,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擦的锃亮的皮鞋。
她知道來人是誰,索性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怎么,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傅辰新垂下眸子看著她,明明是曾經(jīng)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女人卻如此陌生。
“你承諾過,她不會死?!?/p>
“為什么……”
何佳佳冷笑一聲:“黑市上每天都有人被砍斷手指,怎么別人沒死,就她死了?那分明就是她自己不爭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一陣涼風(fēng)拂過傅辰新的面龐,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即清醒過來。
一切回憶就像潮水般襲來折磨著他,痛苦達(dá)到巔峰時,他病態(tài)的將一切責(zé)任歸咎于眼前這女人身上。
他朝著身后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立刻會意,上前將何佳佳按在地上。
何佳佳憤怒開口:“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傅辰新接過保鏢遞來的刀,眼神銳利,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何佳佳,就足以令何佳佳心生恐懼。
他瞇起雙眸,眸低掠過危險的暗光,嗓音沙?。骸凹热粯份嫠懒?,那你這個罪魁禍?zhǔn)拙拖氯ヅ闼???/p>
何佳佳的憤怒在這一瞬間化為恐懼:“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不……啊!”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鮮紅的血液噴灑在傅辰新的臉頰上。
看著眼前冷汗岑岑的女人以及那十根被切下來的手指。
他從容不迫的接過保鏢遞來的紙巾,隨意的擦了擦臉頰上的鮮血后,轉(zhuǎn)身上了車。
他沒有著急走,而是看著剛剛在暗處早已按耐不住的野狗爭先恐后的上前啃食著斷指。
傅辰新側(cè)頭對保鏢道:“她不是喜歡看別人打黑拳嗎,既然喜歡,那就讓她去打,輸一場,折斷一根骨頭?!?/p>
話音剛落他開著車子揚(yáng)長而去。
第二天,傅辰新收到一封信,拆開后,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即打電話給王助理:“替我籌備婚禮,我去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