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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有回家,他只當(dāng)我又在鬧脾氣,頓時火冒三丈。
半夜他盯著眼手機(jī)。
從那條逼我道歉的短信之后,他給我發(fā)的信息,至今沒有回應(yīng)。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回來道歉,我就簽離婚協(xié)議?!?/p>
男人微微挑眉,一通電話打給助理,命他把我的東西扔到客臥。
從今往后主臥給林悅住。
助理看著那些早已打包好的行李一時摸不著頭腦。
接連幾日,顧裕安在公司加班,也在故意晾著我。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我總是最先沉不住氣一個。
他正批閱文件,助理進(jìn)門給了他一個快遞。
“顧總,你的快遞,寄件人顯示是太太。”
聞言男人嘴角微微揚(yáng)起,心中隱隱的不快頓時消失。
自己的妻子,他最了解了。
他打開包裹映入眼簾是一條純白色項(xiàng)鏈,
壓在下面的是一份簽好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顧裕安的心猛地縮緊。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海邊送定情信物那天的畫面。
我牽著他手,眼中滿是真心和深情:“裕安我真的很愛你,如果你有天不愛我了,記得和我說?!?/p>
那時男人嗤之以鼻。
嬉笑過后,我靠在他肩膀上。眼中是廣闊的大海。
“我是認(rèn)真的。我要是不愛你了,我就把項(xiàng)鏈還給你,然后凈身出戶?!?/p>
曾經(jīng)的男人絲毫沒放在心上。
真到這一天來臨時,他卻徹底慌了神。
顧裕安頭也不回趕回了家。
踏入家門的時,他看見一個與我有八分相似的身影蜷縮在沙上。
身上穿著那套熟悉的真絲睡衣,露出的手指上還戴著我們的戒指。
他身子一下就放松下來,連頭上的冷汗都來不及擦。
“夢年,你以后不準(zhǔn)這樣嚇我了。”
“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情,我可能沒有做的很......”
安慰聲在看清躺著的人是林悅時,戛然而止。
“裕安哥哥,怎么了?”
“年年姐姐怎么了,都是我不好啊,是不是我住在這里讓她傷心了。”
等顧裕安反應(yīng)過來時,聲音陡然提高。
“你怎么在這,夢年呢?”
林悅有些委屈地紅了眼眶。
“不是你讓我住進(jìn)來的嗎?姐姐的問題我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
男人眼中布滿紅血絲煩躁地推開林悅。
“給我滾!”
推搡的動作讓夾帶在離婚協(xié)議書后面的B超照片掉落出來。
男人撿起一看,胸口猛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