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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被吼的茫然,下意識回答道:“安悅啊?!?/p>
我爸兩三步走過來,顫抖著手認真辨識我血肉模糊的五官。
直到看見我脖子上掛著的玉墜,他才徹底確認躺在擔架上的人就是我。
記者捕捉到可能會爆的熱點,忙擠過來詢問:
“請問首富,這個害的大家參加不了高考的,是你的女兒嗎?”
我爸冷眼看過去,“滾開!”
保鏢們一擁而上,將記者請了出去,同時要求刪除視頻。
只是所有人都說我就是那個害的大家遲到的罪魁禍首。
我爸信任我,卻不是信任我本身。
而是信任他請的家教老師,對我一個錯一次手板的教育。
他知道以我的品行,我不可能干出耽擱所有人考試的事情,反而會催促大家高考。
我爸眸光凌厲的轉(zhuǎn)過身,看向汪良、沈朵,和全班同學(xué)。
見他們?nèi)寂碌臏喩戆l(fā)抖,眼神止不住的閃躲。
我爸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怒吼道:
“趕緊先去醫(yī)院,以最快的速度去!”
救護車響著聲音開往醫(yī)院,我被送去急診科。
結(jié)果檢查,我渾身上下多處骨折,有數(shù)不清的軟骨挫傷和淤青。
醫(yī)生見我傷勢嚴重,提出要拍片檢驗內(nèi)傷,以防內(nèi)臟出血。
等待的過程中,我爸喊來了司機,也了解到了事情全程經(jīng)過。
他痛苦的捂住臉:“是我引狼入室,害了我女兒啊?!?/p>
最后內(nèi)傷檢查結(jié)果出來,醫(yī)生很惋惜的告訴我們:
“病人在挨打的時候護住身體,所以內(nèi)臟只有輕微出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p>
“最為嚴重的地方,其實是病人的手指?!?/p>
“因為她身體其余傷口,都像是施暴者胡亂毆打所致,用力不算特別大?!?/p>
“只有手指是被針對性的反復(fù)碾壓,粉碎性骨折,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用力。”
我爸徹底慌了,向來聰明的他竟然口不擇言問道:“那鋼琴呢?”
“我女兒的夢想就是彈鋼琴!”
醫(yī)生沉默良久,重重的搖了搖頭:
“抱歉,我們會盡力,但希望很渺茫。也希望您能夠理解?!?/p>
隨著醫(yī)生轉(zhuǎn)身離去,房間里只有監(jiān)聽儀器的“嘀嗒”聲。
我爸跪坐在地上,渾身力氣被瞬間抽走一般。
看著我滿目瘡痍的臉,竟然直接哭出了聲:
“是爸爸對不住你?!?/p>
緊接著,他的臉上燃氣怒火,眼中充滿血絲:
“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爸花重金讓人打造了一個房間。
每個角落都設(shè)有納米級攝像頭。
而觀看攝像視頻的監(jiān)控就在我的病房擺著。
首先被邀請進入房間的,是汪良和沈朵兩個人。
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爸,臉上浮現(xiàn)出心虛和不安。
我爸卻微微一笑:“別那么緊張?!?/p>
“既然是安悅害的你們錯過了考試,那我這個當爸的當然得幫她彌補過錯?!?/p>
“今天叫你們過來,為的也是這個?!?/p>
汪良聽了,當即松了一口氣:
“爸不愧是首富,見識和胸懷如此寬廣,值得我學(xué)習(xí)!”
沈朵則眼珠子一轉(zhuǎn),思索著如何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
“首富叔叔真是個好人,從不偏袒自己女兒!”
“雖然我平時總是被安悅拿首富小姐的身份欺負,還因為她錯過了高考,可我不會怪她的。”
我爸笑著看向兩人,兩人諂媚的以笑容回應(yīng)。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那笑意不達眼底。
我爸把他們找過來,是為了給我復(fù)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