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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川出手非常豪橫,幾百萬地往上加注。
三個回合下來,桌子上的籌碼已經來到了三千萬。
蘇瑤只是個小網紅,看樣子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
她卻絲毫不慌,將一把車鑰匙拍在賭桌上。
“八百萬的車,你們敢跟嗎?”
顧凜川難掩激動,毫不猶豫押上了我剛買的跑車。
在周圍的叫好聲中,雙方又押上了自己的房產證。
蘇瑤卻還不肯放棄,她掏出手機,在各個借貸軟件上熟練地操作。
她的額度大概很高,不久后,她抬頭挑釁地看著我:
“我再加注兩千萬。”
顧凜川拉住我的手:“老婆,不能讓別人看低了咱們女兒,我們把你爸留下的那個公司也押上吧,再借貸兩千萬,反正憑女兒的成績,我們肯定不會輸,這個錢最后都是咱家的?!?/p>
我心中一陣冷意,這個與我日夜同眠的男人,明知道我會輸,卻還是毫不猶豫將我致于死地。
我露出一個笑容:“當然,我肯定是相信女兒的?!?/p>
那個公司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是客源穩(wěn)定,每年也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顧凜川恐怕早就盯上了這塊肥肉。
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公司到手,他咳嗽了聲:“差不多了,成績也該出來了,可以開分了?!?/p>
他說著便要去拿電腦,我卻攔住了他。
“我還沒同意要開呢。”
“蘇瑤,你要是接下來拿不出錢來跟注,之前的那些賭資,可要全部交上來。”
在游輪的對賭規(guī)則中,錢不夠的一方視為自動棄牌,對手無需開牌即可贏走當前底池。
顧凜川和蘇瑤的臉色同時一僵。
“我看就算了吧?!?/p>
顧凜川神色閃過一絲不自在,開口道:
“雖然她挑釁在先,但是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差不多就可以了。”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甚至有些呵斥的意味:
“況且我們也沒有下一輪的資金了,下一輪怎么辦,你能不能別這么沖動?!?/p>
我卻根本不理他:“少廢話,要么加注,要么棄牌。”
蘇瑤咬牙怒瞪了我一眼,突然取下脖子上的鉆石項鏈。
“你以為拖著不開,我就沒辦法揭穿你們了,這顆鉆石可是拍賣品,價格足夠覆蓋了?!?/p>
鉆石原本被她的衣服遮住,直到此刻,我這才看清這顆流光溢彩的碩大粉鉆。
突然感到一陣眼熟。
這不是當年結婚時,我媽從國外送給我的禮物嗎。
我一直珍惜地鎖在柜子里,前世傾家蕩產后,我想把它賣掉還債,卻怎么也找不到。
原來早就被偷走,戴到了蘇瑤脖子上。
我想起前世墜樓前,偷聽到顧凜川和蘇瑤的對話:
“她的皮膚那么粗糙,哪里有你戴上好看,這種好東西給她也是浪費了?!?/p>
我心中冷笑,當時我無心探究,現(xiàn)在卻知道了。
蘇瑤把鉆石拿給船上專業(yè)的侍應生,得意洋洋地等著我崩潰。
但是片刻之后,侍應生又回來了:
“女士,很抱歉,這枚鉆石雖然珍貴,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可以作為籌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