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擁有能看見鬼的陰陽眼。但有一天開始,一個看不見的東西開始捉弄我,我慌了神。
在我十八歲生日的那天,他顯出原型。我大喊道:“你別過來啊!”1、夏天對于我來說,
一點也不熱。因為,我的“朋友”太多了。“嘿嘿,小姑娘,今天學上的怎么樣啊。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個留著白色長胡子的胖老人從我身后竄出,不過,是沒有影子的,
透明的。高中能怎么樣,累唄!從小我就能看見這些摸不著的朋友,生活也不算單調(diào)。
“不太好,嗐,又被老師罵了?!蔽覔u了搖頭說?!皩α?,最近是不是你們在搞惡作劇啊,
我東西半夜被挪了好幾次了?!笨粗矍暗谋姽?,我用惡狠狠的眼神審問著?!安皇俏?,
我晚上要睡覺,你是知道的?!蔽疑砗蟮睦先艘幌伦涌s了回去。剩下的你看我,我看你,
都表示不知道?!拔覀冺敹嘟o人吹吹頭發(fā),給你們脖子吹吹冷風,
也沒那么大勁兒去挪你的東西啊。我們又不是電視劇里的鬼,沒這么牛掰等我。
”其中一個小鬼說著。聽到這,我意識到了不對。這群小鬼沒什么能耐,用不著騙她,
那是什么東西在搞鬼?夏天的夕陽懶懶的灑在我的身上,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那,
麻煩你們幫我晚上看一下?!蔽译p手合十,對面前的小鬼說。幾百年沒有事干的小鬼,
早就無聊到長毛了,難得有人看的見他們,還有事求著幫忙,能不開心嗎?
他們嘴上答應(yīng)的同時,我估計小鬼們已經(jīng)開始制定值班計劃了。有了朋友的答應(yīng)和陪伴,
我算是安心了一點。比起周圍鬼馬蛇神的人類,我還是喜歡和這群沒什么心眼的小鬼做朋友。
回到家,書包一卸,我大字型地趴在床上,整個人疲憊到不想動,臉埋在柔軟的被子里,
迷迷糊糊的想著事。家是有點資產(chǎn)又怎樣,父母只沉迷于賺錢,好像自己的出現(xiàn)只是個意外。
好幾次不是小鬼們在一旁看著,她早就變成她們一伙了。更是在定好去哪讀高中后,
租了個房子給她,每月定時發(fā)放生活費,對她這個女兒不管不問。每當同學說著鬼故事時,
我都能看到一旁的鬼在張牙舞爪,“沒有,我們才沒有這么丑!”一個小孩鬼叫道。
害得我憋笑憋出內(nèi)傷。確實,在我眼中眼,鬼長的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沒有青面獠牙,
沒有缺胳膊少腿,不知是不是變成了鬼,少了生前的記憶中的倒是比人好相處的多。自然,
我也沒什么朋友。主要怕的,是在和鬼們聊天時,被當成神經(jīng)病。又想著明天的早餐,
我就這樣睡著了。在我睡著后,一眾鬼們紛紛從角落鉆出,打起二十分的精神“站崗”。
半夜,晚風徐徐,從我沒有關(guān)緊的窗進入,吹動著一邊的窗簾,不知怎的讓眾鬼陷入沉睡。
我沒看到,一個長發(fā)“人”影,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床前,看著我。月光照在房間里,
那“人”沒有影子——也是鬼。2、一早起來,我陷入了沉默。明明昨晚是趴著睡著的,
地板還有人拖了。我一臉疑惑地看向周圍的小鬼們。“你們昨晚這么多人,看到啥了嗎?
”“不知道誒,我們也不知道怎的睡著了。”領(lǐng)頭的小鬼對著手指。后面的也都你看我,
我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誒,小姑娘,今天早餐吃啥呢?
”老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蹦了出來。作為特殊的鬼,他能在人間的東西上嘗出味道。“誒,
老頭,昨晚有人進來嗎?”“額,這個,誒,我,沒看見?!彼е嵛岬恼f。
這老頭肯定看見了什么。我壓下心底的疑問,有了辦法。也不多說,就這樣上學去了。
倒是一旁的老頭,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我一天都沒搭理他了?!罢O誒,理理我唄。
”沉不住氣的老頭開口。那你說說,瞞著我什么事了。我寫在紙上?!八唬@個嘛,誒,
就是……”行了,不想說就別說。我在紙上寫完最后一句,就收好做三好學生去了,
我可是好學生。原本想再嘟嘟囔囔幾句的老頭,突然臉色一變,消失在我面前。切,
裝神弄鬼。我在心里想著。我又沒注意到,我身后,站著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影。
一天都沒發(fā)生什么,但我總感覺有東西看著我。“誒,
你們知道還有什么比那老頭等級高的鬼嗎?”“那死老頭都是土地爺了,算的是這片地的主,
要硬說的話,能沒動靜出來的……”我看那小鬼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蒼白?!翱煺f啊,
什么東西,還有我能看不見的?!蔽沂怯悬c急了。一個能看見鬼的人,
卻身邊出現(xiàn)了鬧鬼的事情,能不害怕嗎?突然,領(lǐng)頭的小鬼不知道和周圍的小鬼們說了什么,
嚇得他們都縮成了一團?!澳銊倓傉f了啥玩意?”我問著領(lǐng)頭的小鬼。但他死活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