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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歡離開的第三天,太空葬機構的人員通知顧醫(yī)生,說盛意歡的骨灰已經(jīng)成功進入了近地軌道,預計今晚降落。
“我知道了?!?/p>
顧醫(yī)生想起昨天她看到的畫面,指尖微微發(fā)白。
她從機構回來,看到宋清語支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進了醫(yī)院的監(jiān)控室。
她跟在宋清語身后,親眼見她刪除了池老爺子死去那晚的監(jiān)控。
視頻里,宋清語貼著池老爺子耳語,不知說了什么,池老爺子的眼睛瞬間瞪圓,連呼吸都開始急促。
后來的一切,宋清語都推到了盛意歡的身上。
而池硯舟,全然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盛意歡默認為殺人兇手。
顧醫(yī)生看到工作臺上的病歷單,她突然后悔了。
她就應該讓池硯舟,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池硯舟在書房枯坐了整整一晚,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來來了。
子彈打碎了池硯舟書房的玻璃,堪堪擦過他的耳畔。
抬頭,就看見他的仇家江明正站在不遠處,身側是用麻繩五花大綁著的宋清語。
江明吹了吹槍口的虛煙:“喂,池硯舟,你女人在我這,識相的話,就把那船的貨物讓出來。”
“不然,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p>
宋清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說著害怕,她嘴里塞著白布,無助地向池硯舟求救。
“唔·····救我······”
池硯舟懶懶掀起眼皮,收回視線。
“隨你。”
池硯舟的回答取悅了江明:“別以為你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會放過她,我可是聽說,她懷了你的孩子?!?/p>
見池硯舟真的無動于衷,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分給宋清語時,江明這才沒了興趣。
他冷冷勾起唇角:“真沒意思,還以為是你的軟肋?!?/p>
“這么惡毒的女人我可不敢要,畢竟,星空館那次事件······就是她透露給我的,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她呢。”
說完,江明將宋清語率下,隨后突然消失在視野之中。
池硯舟卻被江明的最后一句話狠狠震驚。
當時的將他的行蹤出賣給江明的,那個他怎么也找不出來的臥底,是宋清語?
宋清語此刻衣衫凌亂,聽見江明的出賣,心中更是升起一絲恐慌。
池硯舟此刻卻顧不上江明的話,他現(xiàn)在更關心另一件事情:“醫(yī)院的監(jiān)控呢?在哪?”
一聽到這話,宋清語更慌了,她拽著池硯舟的褲腳,胡亂地開口:“不是我,我沒有,都是盛意歡那個賤人?!?/p>
池硯舟俯身,死死盯著宋清語的腹部,他知道,他離真相不遠了。
“看來我還是給你的時間太多了,一天時間,你居然還沒有把孩子打掉。”
“沒有人能夠懷上我的孩子,你也不例外。”
說完,他招來兩個手下,將宋清語死死鉗住,直接押到了醫(yī)院。
宋清語被兩個高大的保鏢按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怎么也無法逃脫。
冷冷的,她聽見池硯舟在病房外的聲音。
“打掉她的孩子,動作干凈點?!?/p>
顧醫(yī)生戴著口罩,低聲稱是。
這里是池硯舟的私人醫(yī)院,無論發(fā)生什么,外面永遠不會知道。
從前,躺在這里的,是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的盛意歡。
顧醫(yī)生看著手術臺上女人美艷卻又惡毒的臉,忍不住將她和盛意歡作對比。
“池少就是為了這種女人折磨盛意歡?她在心里為盛意歡感到不值?!安灰o她用麻藥?!彼吐晫ι磉叺淖o士說道。
這是她唯一一次以權謀私,畢竟,盛意歡受過的傷,可比這種痛要痛的多!
冰冷的鴨嘴鉗探入宋清語的身下,一下又一下,一個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痛到極致時,宋清語在床上放肆地嘶吼著:“池硯舟!連自己親生孩子都下得去手,你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