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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魏安許緊緊盯住眼前低落的男人,試圖看透他話里的真假。
“畢竟我的風流史擺在那,我說的每一句話對你可能毫無可信度。但是......”
道栩奕深吸一口氣,說出深藏心底多年的想法。
“我真的很愛挽時,想好好珍惜她。這么多女人里,只有對她,我是認真的。”
“她說暫時不想要孩子,我就去結扎,所以那女人肚子里根本不是我的種?!?/p>
感受到他的認真,魏安許嘆了口氣:
“那你最好盡快處理掉那個麻煩的女人,我不希望她繼續(xù)出現(xiàn)在挽時面前?!?/p>
兩人意外達成共識。
道栩奕立刻轉身聯(lián)系助理:
“給我處理掉林星冉肚子里的孽種,然后隨便給幾百萬把人打發(fā)走?!?/p>
聽完他的交代,助理突然話鋒一轉。
“少爺,老爺要求您馬上回國一趟,不回就斷絕父子關系?!?/p>
當晚,道栩奕匆匆趕回國。
一路上,那股惴惴不安感始終纏繞心頭。
前腳剛踏入老宅,一部手機狠狠砸向他的鼻梁。
“逆子,你看看你惹出來的爛攤子!”
道栩奕一個躲閃不及,發(fā)麻的鈍痛頓時襲來。
“爸,你干什么呢?”
“你自己去看!”
他撿起手機,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新聞熱搜榜。
而熱搜前十,全是道氏集團的丑聞:
【震驚,道氏集團喜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道家大少面臨小三逼宮?】
【道家大少風流成性,如今陰溝翻船,青梅決裂成前妻?】
【前有祝氏集團破產危機,后有道氏集團步其后塵。世交決裂,誰終將破產?】
......
各種夸大的新聞標題映入眼簾。
道栩奕自嘲一笑:
“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是成天沉迷花天酒地的紈绔公子哥,在商場上也干不成什么大事。”
他這自暴自棄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道父。
“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和你媽嗎?看我不打到你老實為止!”
道父示意保鏢取來道氏祖?zhèn)鞯谋拮印?/p>
“來人,按住他,家法伺候!”
第一鞭子,狠狠落在道栩奕的后背。
第二鞭子,沖著他的大腿重重落下。
直到第九十九鞭,渾身鞭痕的道栩奕近乎暈厥。
道父累得氣喘吁吁: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道栩奕無力倒在血泊中,干裂的嘴唇微啟。
半晌,他從喉間擠出氣若游絲的話語:
“這輩子,我只認祝挽時一個人?!?/p>
見兒子如此執(zhí)著,道母最終有些于心不忍,抬手叫停道父。
“算了,你不愿意的話誰來逼你都沒用。”
她嘆了口氣,“要么重新聯(lián)姻來拉攏勢力協(xié)助道氏,要么追回祝家那小丫頭,我們和祝氏重歸于好。”
“栩奕,你現(xiàn)在只有這兩種選擇。”
聞言,道栩奕終于松了口氣。
“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追回挽時?!?/p>
他掙扎起身,拖著遍布傷痕的軀體,踉踉蹌蹌走向大門。
“馬上給我買去瑞士的機票?!?/p>
身旁的助理面露猶豫。
“可是,少爺你身上傷很重,最好還是先由醫(yī)生簡單處理一下,否則很容易感染......”
“別廢話!我要最早的航班,越快越好?!?/p>
渾身因過度失血開始發(fā)冷,道栩奕緊緊咬住牙關,堅持坐上最早的航班。
剛下飛機,他馬不停蹄地趕往祝挽時所在的醫(yī)院。
好巧不巧,沒等他敲響房門,就迎面碰上查房出來的魏安許。
見男人滿身血跡,魏安許眉頭緊蹙:
“回國帶來一身傷,有必要又專門回來找我治嗎?”
道栩奕搖搖頭:
“我是來找挽時的。”
魏安許立刻收起臉上的那點關切。
“你現(xiàn)在還敢來糾纏?都是因為你,挽時上次和你見完面,剛回到醫(yī)院就開始頭痛,整整一天一夜昏迷不醒?!?/p>
聞言,道栩奕臉色驟白。
他試圖推開擋在門前的魏安許。
“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快點讓我進去!”
“你信不信我叫保安請你出去?”
兩人僵持不下之際,病房里傳出祝挽時的聲音:
“安許,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