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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陸迢迢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距離顧老爺子的壽宴還有五天。
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桃子,她眼眶又有些發(fā)紅。
“陸迢迢,醒了就趕緊吃桃子?!?/p>
顧謹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房間里,眼神冰冷。
“別以為你裝暈就能將這件事糊弄過去?!?/p>
“就因為你那破桃樹,曼曼險些流產?!?/p>
聽到謝曼曼懷孕,陸迢迢眼中閃過一絲悵然。
原來他們早就滾到了一起,難怪他那么在乎她。
她知道顧謹言既然想要為謝曼曼報仇,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于是淡定的起身,來到桌子前,開始吃桃子。
桃子很甜,可吃到她嘴里卻異常的苦澀。
在顧謹言的注視下,她機械的咀嚼吞咽,胃部很快被桃子填滿。
原來再愛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作嘔。
吃到第十個的時候,陸迢迢忍不住,跑進洗手間。
她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卻仍干嘔不止。
顧謹言雙手環(huán)胸,抵在門口。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曼曼,我決不輕饒。”
顧謹言走了。
陸迢迢癱在地上,慘白如紙。
她甚至懷疑,當初那個說永遠保護她的少年,只是她的一場夢。
冰涼的淚水滴落在她手心。
不知何時,她已淚流滿面。
陸迢迢胃很難受,準備下樓喝點熱水,路過賀謹言房間時。
卻被里面的動靜吸引。
透過門縫,她清晰的看到。
顧謹言一手拿著藥膏,一手給謝曼曼涂藥。
謝曼曼面色緋紅,雙眼迷蒙,惹得顧謹言呼吸也粗了幾分。
“曼曼,等爸爸過完大壽,我們就結婚?!?/p>
“我已經等不及將你娶回家了?!?/p>
“當你將我從出事的賽車里拖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p>
“這輩子,誰也別想讓我們分開?!?/p>
門外的陸迢迢聽到他說的話后,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當初救他的明明是她。
為什么........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
謝曼曼挑釁一笑,無聲的說道:
“你爭不過我的?!?/p>
陸迢迢呼吸一滯,指甲掐進了肉里,也不覺疼。
她艱難的收回目光,起身離開。
算了,就算她現在進去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
陸迢迢神色恍惚,不知不覺來到了顧時堰的房間。
護工很有眼色的離開。
她坐在顧時堰身邊,趴在他的胸口,一點一點的傾訴。
“小叔,桃樹被砍了,顧謹言我也放棄了。”
“若是躺在這里的是我該多好?!?/p>
“你可能還不知道,伯父五天后就會宣布我們的婚訊。你沒聽錯,我要嫁給你了?!?/p>
床上的顧時堰似是感知到什么,手指微微一動。
陸迢迢并未察覺,繼續(xù)垂著眸子,任由淚水滴落。
“迢迢已經沒有家了,你會給迢迢一個家的對嗎?”
“嘖嘖,真沒出息呢,受了委屈只能找植物人傾訴?!?/p>
謝曼曼的嘲諷聲在屋內響起。
陸迢迢擦掉眼淚,警惕的望著她。
“你來這里做什么?”
謝曼曼掀開長發(fā),特意露出白晰脖頸間的紅痕點點。
“我是顧家未來的女主人,這里是我的家,我去哪兒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她眼中的輕蔑不加掩飾。
“倒是你,不過是個借住的客人,賴在顧家十幾年了,還不準備離開嗎?”
“我是不會離開的!”
陸迢迢語氣堅定,等她嫁給了顧時堰,顧家也是她的家,憑什么要她離開。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還是顧謹言的未婚妻嗎?!?/p>
“你不會癡心妄想著顧謹言會護著你吧!做夢,我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謝曼曼被她的語氣激怒,用力的踢了病床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