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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醫(yī)生遺憾地告訴我,由于病情延誤太久,我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
我眼神空洞地走出診室,迎面撞上江望舟。
他一臉緊張,開口催促我。
“包扎傷口怎么這么久?瑩瑩這次產檢,醫(yī)生說母體需要多休息,想是今天累到她了,得快點回去休息。”
不知為何,我覺得眼前這一幕十分可笑。
我冷笑一聲:“那真是不得了。”
聽出我語氣不對,江望舟不滿皺起眉。
“夏桑,你什么語氣?”
我把報告單甩到他臉上,江望舟剛要發(fā)作,還是在看到我臉色不對后強行忍了下來。
看完后,他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車上,梁瑩瑩坐在副駕, 一直跟江望舟分享照顧孕婦的注意事項。
江望舟始終心不在焉地應答,視線時不時看向上方的后視鏡,幾次與我對視時,他都會立刻瞥開視線。
晚上,我照例去睡客房。
江望舟聲音低沉著對我說。
“瑩瑩是孕婦,晚上翻身不方便,需要我的照顧,你自己好好休息,下次復診我陪你去?!?/p>
說完,他拉著梁瑩瑩的手走進主臥。
關門時,梁瑩瑩嫌惡又挑釁地沖我翻了個白眼。
想起之前我懷孕時,江望舟說我堅強,什么都能自己搞定,于是每個晚上他都被梁瑩瑩叫走。
小腹上的重量壓得我難以喘氣,隔段時間就得坐起來緩緩。
失眠的每個深夜,都能聽到男人的喘氣聲和女人嬌媚的喊叫聲從主臥傳出。
現在換梁瑩瑩懷孕,他便為她鞍前馬后地照料。
我內心漸漸麻木,愛與不愛實在太過明顯。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再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徹底離開這里。
我虛弱地拖著身子回房間。
隔壁靡靡之音一直不斷,梁瑩瑩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哪怕是在孕期也對他四處點火。
一直到下半夜,江望舟突然來到我的房間。
他不由分說地壓在我身上,身下之物抵著我的大腿,喘氣聲又粗又啞。
我拼命掙扎,他直接將我的雙手桎梏在頭頂,傾身吻下。
從前他起了情火,我在孕中期時都硬要。
現在被梁瑩瑩撩得情難自禁,又心疼她是孕婦,反而來找她一個受傷的人做。
我咬破他的嘴唇,狠聲警告他:“滾!”
江望舟卻毫不在乎,反而加重吻的力道,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開,惹得我胃里一陣翻涌。
他貼近我的耳邊,聲音發(fā)啞。
“今天看你騎在馬上,我依舊沒忍住心動,桑兒,我愛你?!?/p>
我終于找到空隙,抽出手沖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用盡全身力氣朝他大吼。
“江望舟,我讓你滾!”
聞言,江望舟眼底情火卻愈發(fā)強烈,他咬牙道。
“桑兒,你既然已經無法為我生孩子,現在讓我瀉下火怎么了?”
他徹底發(fā)了狠,眼底的炙熱幾乎要將身下人烤化。
這時,隔壁突然傳來梁瑩瑩的聲音。
“望舟,我肚子重,你快來幫我翻個身呀?!?/p>
江望舟看著我的神色復雜了幾秒,最終還是回了主臥。
我像只破敗的木偶般躺在床上,連眼角的淚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