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和你平分秋色?我的心上人不是一直是你嗎!”
他呼吸急促。
一向沉著冷靜的人此刻眼尾居然在發(fā)紅。
我定定看著他,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果真如此,那便放我回去和爹娘同生共死?!?/p>
“你不信我……”
他咬著牙顫抖:“你說過的……和我同去同歸!”
我的確不信他。
甚至懶得與他多說,轉(zhuǎn)身朝著京城的方向奔去。
他著急上前幾步抱住我:“你實話告訴我,你想怎么平反?
“你和我都知道,這背后的人不是你能抗衡的。”
我咬緊了牙:
“不是謀反嗎?如果辯解不成,那便讓他成真的。”
司越關(guān)難以置信的松開了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秦家是開國元勛,當今皇帝生下來被其他后妃扔到街上企圖讓他被馬踏死的時候,還是我娘把人抱回去的!”
我攥緊拳頭:
“沒有我爹娘,他早就死在街上了!這些年他自己不理朝政,國庫入不敷出,又巧立名目讓秦家為他的過失買單。
“現(xiàn)在別人隨便兩句話他就肯把秦家下獄,我就算真反了也對得起良心!”
“秦昭月!”
司越關(guān)喝停了我。
他定定看著我,手中的劍攥的緊緊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抬起下巴,露出脖子:
“鎮(zhèn)北大將軍,你若看不得一個反賊,那便現(xiàn)在殺了我吧?!?/p>
前世他也是大周朝安邦定國的人物。
不是他平南掃北,千騎掃京城,大周朝早就亡于那次大亂。
我在賭。
賭他念及舊情,不會真的殺了我。
但是又會因為我想要造反,與我劃清界限,說一些下次見面就是敵人的話。
可是,他抽出了長劍。
我呼吸一滯。
笑得諷刺。
長劍高高舉起,卻不是砍向我。
而是砍向了大將軍印。
漢白玉做的大將軍印被生生剁下了一個角。
“既如此?!?/p>
他收了劍:“我與你同去同歸?!?/p>
“你不要大將軍印了?”
我睜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意味著什么?”
砍掉朝廷印信,是對朝廷的大不敬,與謀反無異!
“既然小姐決定如此,我作為小姐的人,自當相隨?!?/p>
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人,我難以置信:
“可阮清秋呢?”
他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她與我何干?”
我懵了:“你不是說,你有一個從小就喜歡的人……”
“是你。”
“你還用軍功求了一道賜婚圣旨,就是為了娶她……”
“并非求得,乃陛下強賜?!?/p>
“你拼命掙軍功,就是為了配得上她……”
“是為了配得上小姐?!?/p>
我徹底懵了。
我從小就跟著爹娘施粥,在連碗都抱不住的年紀,我跌跌撞撞抱著粥罐給角落里的司越關(guān)盛粥。
他初看覺得好笑,后來就越來越移不開眼。
于是進入秦家做了個馬奴。
他本以為可以日日看到我就心滿意足。
直到見我的次數(shù)愈多,他心里的躁動便無法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