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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jǐn)言并不知道他父親動了更換繼承人的心思。
他如今動不得謝曼曼,不代表他動不了謝家。
他為了給陸迢迢報仇,刻意讓人綁了謝懷仁。
“姐夫,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小舅子??!”
謝懷仁被兩個兇神惡煞保鏢壓在地上。
臉上滿是驚恐。
顧謹(jǐn)言勾唇冷笑。
“你做了什么還需要我提醒你嗎?動了不該動的人,我看你是活膩了?!?/p>
謝懷仁立刻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嚇得痛哭流涕。
“姐夫,我知道錯了。都是我姐求我,我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是無辜的啊。你饒了我吧。我謝家可就只有我這一根獨苗,我不能出事?!?/p>
顧謹(jǐn)言看著他涕淚橫流的模樣,表情嫌惡。
“放心,你跟你姐一個也跑不了。哼,若不是她懷著我的孩子......”
一提到謝曼曼,他就一陣憋屈。
顧謹(jǐn)言不再給他多言的機(jī)會,讓人廢了他孽根,割了他的舌頭,挑斷手筋腳筋,扔到垃圾堆里。
等謝懷仁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被蟲鼠啃食的遍體鱗傷。
慘不可睹。
謝家二老看到兒子的慘狀后,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們醒后。
謝懷仁猥 褻幼童,強(qiáng)逼婦女嫖娼賣銀,暗中做的違法犯罪的勾當(dāng),全部都被爆了出來。
同一時間,謝家偷稅漏稅,包庇謝懷仁的消息瞬間寵上熱搜。
謝家所有人都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股票跟跳水一般迅速跌入谷底。
謝家完了。
謝父謝母絕望的引燃煤氣,死在了家里。
謝懷仁僥幸逃過一劫,卻也避免不了被審判的結(jié)局。
謝曼曼得到消息后,險些被驚得流產(chǎn)。
她哭著喊著讓人喚來顧謹(jǐn)言。
“顧哥哥,這絕對是有人在打擊報復(fù),你一定要幫我查清真相,為我家人報仇。”
就算謝曼曼說的天花亂墜,顧謹(jǐn)言也不為所動。
謝曼曼察覺不對,猛然抬頭,恰好看清他眼底的譏諷。
她腦中靈光炸顯。
脫口而出。
“這件事是你做的?!?/p>
顧謹(jǐn)言并未否認(rèn),表情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識趣點,就乖乖在這里養(yǎng)胎,別再給我鬧些幺蛾子,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弟弟,在監(jiān)獄里,會不會突然暴斃而亡?!?/p>
謝曼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真的是他。
她頓時癱軟在地,表情懊悔。
她為什么要招惹這個惡魔,是她害了謝家。
“顧謹(jǐn)言,你就是一個畜生,那可是你的岳家??!”
“等你生下孩子,就不是了。我顧謹(jǐn)言,不需要這么臭名昭著的岳家。你也一樣?!?/p>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前世,你明明為了我都可以親手殺了陸迢迢,為何今世你卻變了?!?/p>
謝曼曼從醫(yī)院中醒來的那一刻,便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沒有了陸迢迢的爭搶,她原本穩(wěn)操勝券,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今生,她得償所愿的懷著孩子嫁給顧謹(jǐn)言,為什么他會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對她棄之敝履。
這樣的反差,她不愿接受。
謝曼曼的眼中噙滿了淚水,未語淚先流。
“顧哥哥,你難道忘了我們恩愛的那些時光嗎?叩心自問,就算我不是“流云”,你對我就沒有一絲感情了嗎?若“流云”不是陸迢迢而是其他女人,你也會愛上她嗎?”
她故意露出雪白的脖頸,展示出最柔弱的一面。
往日里,她只要放低姿態(tài),他總會對她心軟。
她不信,他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惜她機(jī)關(guān)算盡,卻唯獨忘了,男人的劣根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前世,顧謹(jǐn)言得到了陸迢迢,所有謝曼曼就成了他的白月光,他可以為她罔顧律法,親手殺人,然后自殺。
而今世,陸迢迢主動放棄了他,成為了他求而不得的存在,心中的朱砂痣。
已經(jīng)到手的謝曼曼便成了那食之無味的白飯粒。
無法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就算她表現(xiàn)的如何楚楚可憐,都入不了他的眼。
顧謹(jǐn)言現(xiàn)在腦海里彌漫的都是陸迢迢的身影。
她的一顰一笑,都像刻在他的心中,清晰可見。
顧謹(jǐn)言想通了。
就算陸迢迢不是“流云”,他也放不下她。
她可是他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姑娘。
那個會跟在他身后,甜甜叫他小哥哥的懵懂女孩兒。
她會傻傻的捧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放在他面前,任他挑選。
那么傻的姑娘,他怎么能傷害她。
往日種種如百爪撓心,令他悔不當(dāng)初。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淡漠的回應(yīng)她的問題。
“就算她不是“流云”,我也會愛她。若不是你前世用卑劣的手段迷惑了我,我怎么舍得傷害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