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只見云知意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眨眼間便來到了皇上面前。
還未等皇上反應過來,云知意抬手一揮,只聽得一陣輕微的骨骼錯位聲,皇上全身的武力瞬間被卸去。
燕執(zhí)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無比沉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滿臉驚懼地望著云知意。
云知意冷冷地吩咐道:“來人,帶皇上去宗祠!”
“.....”
福秋和桑木聽到聲音,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走到門前,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兩人不禁臉色大變,心中涌起一陣恐懼。
福秋和桑木急忙走進屋內(nèi),目光落在云知意身上,只見她面色蒼白如紙,右手緊緊握著一塊手帕,手帕上浸滿了鮮血。
福秋和桑木齊聲問道:“太后娘娘,您受傷了!”
“奴婢來為你處理傷口!”
“.....”
云知意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對這滿屋子的血腥味毫不在意。
“不用!”
“哀家已經(jīng)處理過了!”
“.....”
云知意的動作顯得有些慢條斯理,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她用手帕仔細地包裹著手上的傷口,那傷口看起來很深,鮮血染紅了手帕。
福秋和桑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他們知道云知意的脾氣,既然她說沒事,那便是真的沒事。
云知意轉(zhuǎn)身,緩緩的往御書房外走:“帶皇上,隨哀家來宗祠!”
“......”
福秋和桑木不敢怠慢,連忙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去請皇上。
不一會兒,皇上燕執(zhí)被帶到了宗祠。
燕執(zhí)的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是被剛才的血腥味嚇到了。
云知意站在宗祠門口,深吸一口氣。
然后伸手推開了那扇厚重的門。
門軸發(fā)出“嘎吱”一聲響,仿佛是在訴說著這座宗祠的古老和莊嚴。
云知意率先走了進去。
她的步伐穩(wěn)健而輕盈,這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她徑直走到供桌前,拿起旁邊的一炷清香,用火折子點燃后,恭恭敬敬地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三拜。
接著,云知意又點燃了另外兩炷香,然后將它們插在香爐里。
做完這些,她來到蒲團前,緩緩跪下,雙手合十,開始念念有詞:
“燕家的列祖列宗在上,養(yǎng)不教,父之過,哀家教子無方,特帶不孝子孫,燕執(zhí)來各位列祖列宗面前請罪?!?/p>
“愿各位列祖列宗,原諒小兒無知,保佑我燕家世代昌盛……”
云知意的聲音在宗祠里回蕩著,帶著一絲沉痛和自責。
然后,云知意緩緩地站起身來,她的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
她慢慢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皇上。那是一種威嚴而不可侵犯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只見她朱唇輕啟,聲音冰冷而堅定地說道:“跪下!”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寂靜的宮殿中回響。
然而,皇上卻站在原地,紋絲未動,他的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沒有絲毫要下跪的意思。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固執(zhí)和偏執(zhí),似乎對云知意的命令充耳不聞。
云知意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她毫不遲疑地邁步向前,走到燕執(zhí)后面。
突然間,她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燕執(zhí)的腳彎處。
“撲通”一聲,
燕執(zhí)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跪倒在地。
“跪下!”
“態(tài)度端正點!”
“.....”
話音落下,云知意伸手去拉直皇上彎著的腰。
燕執(zhí)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他的雙手緊握著,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nèi)心的掙扎和不甘。
云知意看著眼前的燕執(zhí),心中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
她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請家法!”
“今日,哀家就當著燕家列祖列宗的面,教訓你這不孝、不忠、不仁不義的皇帝!”
“.....”
福秋和桑木,半點不敢勸阻。
按照太后娘娘的脾氣,越是勸阻,她下手越狠。
不多時候,福秋拿了一根寸長的棍棒過來。
之后,云知意讓所有人出去,然后就用受傷的手,拿著棍棒,一棍子,一棍子,狠狠的打在皇上的后背上。
她很生氣。
可是打著打著,云知意自己卻紅了眼眶。
一棍!
兩棍!
五棍!
云知意紅著眼,固執(zhí)的堅持著,手上的力道,依舊沒有減少:“哀家教子不嚴,有錯!自會檢討,自醒、自罰!”
“今日,哀家親手教訓這不孝子孫,不忠不孝,弒母。該打!”
“你可知錯!”
“.....”
皇上不言不語,沉默的對抗著。
這時,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搬來了無數(shù)救兵。
宗祠里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宗祠外,聞訊趕來的文武百官,又跪了一排排。
一個兩個瑟瑟發(fā)抖。
那些新貴,也不敢質(zhì)疑云知意太后的身份了。
普天之下,誰敢打九五之尊,歷代太后,都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可只有他們的開國皇后云知意,那個桀驁不馴,肆意張揚的女人,才有這等膽識和魄力。
揍皇上。
太后揍皇上,普天下,頭一份。
文武百官求情的聲音,此起彼伏:“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娘娘息怒啊,皇上罪不至死!”
“太后娘娘息怒!”
“.....”
搬救兵來了?
云知意冷笑了一聲。
十棍!
她足足打了十棍,這才善罷甘休,把棍子丟在皇上的腳邊。
然后一個飛身,飛上了屋梁上,從牌匾的后面,取出一個牛皮的冊子。
然后丟在了燕執(zhí)的腳邊。
云知意:“燕家有祖訓,宗祠大長老持此祖訓,可教導歷代皇上,如若皇帝昏庸無道,令天下生靈涂炭,必要時,可取而代之?!?/p>
“.....”
丟下這話,云知意出了宗祠。
站在宗祠門口,云知意拿出了一塊龍騰的令牌:“哀家手持燕家歷代宗祠大長老??!”
“當今皇上燕執(zhí),私德有虧,不敬長輩!罰宗祠面壁思過百日?!?/p>
“抄道德經(jīng)百遍!”
“皇上面壁思過期間,由哀家暫代朝務.....”
“......”
話音落下,云知意眼神掃過跪在那里的文武百官,厲聲的開口道:“各位愛卿,準備好了嗎?”
“哀家和你們清算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