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秋的夜晚，候府內(nèi)一片寂靜。我叫趙懷安，今年二十八歲，官拜戶部員外郎。
三年前娶了柳家小姐柳如煙為妻，夫妻感情一直不錯。至少我是這么以為的。
今夜我本該在書房處理公務(wù)，卻因頭疼提前回了內(nèi)院。剛踏進(jìn)院門，
就聽見從妻子閨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心中一緊。如煙這個時辰應(yīng)該早已就寢才對。
悄悄走近窗邊，借著月光，我看見房內(nèi)竟然有兩個身影。一個是我的妻子柳如煙，
另一個卻是個陌生男子。兩人正靠得極近，男子手中還拿著什么東西遞給如煙。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差點站不穩(wěn)。"公子，這次的詩詞寫得真好。
"如煙的聲音輕柔，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嬌媚。"如煙，你我相識已久，何必如此生分。
"男子的聲音溫和，卻讓我覺得刺耳。我強忍著怒火，繼續(xù)聽下去。"我夫君最近公務(wù)繁忙，
很少回內(nèi)院，我們..."如煙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男子輕笑："他一個粗人，哪里懂得欣賞你這樣的才女。""公子說的是，
他整日只知道錢財政務(wù)，從不與我吟詩作對。"聽到這里，我的拳頭已經(jīng)握得發(fā)白。
原來在她心中，我竟是這樣一個粗鄙不堪的人。這個溫書生，我記起來了。他是如煙的表兄，
前幾個月剛中了舉人，時常來府中做客。我還曾夸贊他文采斐然，
沒想到他竟然..."如煙，我們..."溫書生話還沒說完，外面?zhèn)鱽硌诀叩哪_步聲。
"夫人，老爺回來了！"房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接著就是一陣慌亂的聲音。我快速離開窗邊，
假裝剛從外面回來。"如煙，我回來了。"我推門而入，房內(nèi)只有如煙一人，
正坐在梳妝臺前，臉色有些慌張。"夫君怎么這么早回來？"她強裝鎮(zhèn)定，但聲音有些顫抖。
"處理完公務(wù)就回來了。"我環(huán)視房間，溫書生已經(jīng)不見蹤影，
但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男子胭脂味。"你方才在做什么？""在...在讀書。
"她指了指桌上的書冊。我走過去一看，書是倒著放的。
這個細(xì)節(jié)讓我更加確定剛才看到的一切。"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強壓怒火，
轉(zhuǎn)身離開。走出房門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溫書生那個畜生，我一定要找到證據(jù)。
我不能讓任何人玷污趙家的名聲，更不能讓別人在背后嘲笑我趙懷安被人戴了綠帽子。
回到書房，我怎么也睡不著。明日我要開始暗中調(diào)查，一定要抓到他們的把柄。
第二章次日一早，我照常去戶部當(dāng)值。心中雖然憤怒，但表面上我必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在衙門里，我特意打聽了一下溫書生的情況。原來這家伙最近確實春風(fēng)得意，不僅中了舉人，
還被推薦到翰林院做事。難怪如煙會對他另眼相看。下午回府時，我故意繞道經(jīng)過后花園。
果然在梅花林中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地上有兩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明顯是女子的繡花鞋印。
我蹲下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線索：一根青絲。這根青絲的顏色和長度，
分明就是如煙的頭發(fā)。我小心翼翼地收起這根青絲，繼續(xù)在園中搜索。在梅花樹下，
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片。拾起來一看，竟是一首情詩，署名正是溫書生。
詩的內(nèi)容讓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紅顏如花隔云端，相思不見安可堪。 愿為園中梅花樹，
朝朝暮暮伴香顏。"這分明是寫給如煙的情詩！而且從詩的內(nèi)容來看，
他們的關(guān)系絕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將詩仔細(xì)收好，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晚飯時，
我試探性地問如煙："表兄最近可還好？"如煙明顯緊張了一下："還...還好吧，
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謊言！就在昨夜你們還在一起！我強忍著戳穿她的沖動，
繼續(xù)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聽說他最近要去翰林院任職，改日請他來府中慶賀一番。
""不用了吧，夫君公務(wù)繁忙，何必為了這種小事..."如煙慌忙阻止。她越是阻止，
越證明我的懷疑是對的。飯后，我借口要看書，去了書房。
實際上我是要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我要抓住他們私通的確鑿證據(jù)，然后...想到這里，
我的拳頭又緊握起來。這種事關(guān)系到趙家的名聲，我必須處理得干凈利落。
不能讓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去。深夜時分，我悄悄來到內(nèi)院附近。
果然又聽到了如煙房中傳來的說話聲。這次我更加小心，貼著窗戶仔細(xì)聽。"如煙，
我已經(jīng)在翰林院安排好了一切，過些日子我們..."溫書生的話被如煙打斷。
"可是我夫君最近似乎有些懷疑，今日還特意問起你。""那又如何？他一個武夫，
能發(fā)現(xiàn)什么？"聽到這里，我差點忍不住沖進(jìn)去。武夫？在他們眼中，
我就是個頭腦簡單的武夫？"不可大意，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都完了。
"如煙聲音中帶著擔(dān)憂。"放心，我自有辦法。等我在翰林院站穩(wěn)腳跟，就帶你遠(yuǎn)走高飛。
"遠(yuǎn)走高飛？他們居然還想私奔？我忍著怒火，繼續(xù)聽下去。這次，
我一定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第三章接下來的幾日，我表面上照常生活，
暗地里卻在收集證據(jù)。我買通了府中的一個小廝，讓他暗中觀察如煙的行蹤。果然，
每當(dāng)我不在府中時，溫書生就會悄悄來后花園。小廝還告訴我，
夫人經(jīng)常讓丫鬟碧蓮給溫書生傳話。我決定從碧蓮入手。這個丫鬟跟了如煙三年，
對她忠心耿耿，想讓她背叛主人很難。但我有的是辦法。
我先讓管家找個借口把碧蓮叫到前廳，然后假裝無意中提起溫書生。
"聽說夫人的表兄最近常來府中，你可見過？"碧蓮明顯慌了："回老爺?shù)脑挘?/p>
奴婢...奴婢不常見到。""哦？我還以為你們經(jīng)常見面呢。"我故意這樣說，
觀察她的反應(yīng)。果然，碧蓮的臉色更加慌張了。"老爺為何這樣問？""沒什么，
只是關(guān)心表兄的情況。"我揮手讓她退下。當(dāng)天晚上，我躲在暗處繼續(xù)觀察。
這次我不僅要聽，還要看到他們的具體行為。月黑風(fēng)高，如煙的房中又亮起了燭光。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悄悄翻墻進(jìn)入后院。正是溫書生！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如煙房前，
輕叩房門。房門很快打開，如煙探出頭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將他拉進(jìn)房中。
我悄悄移動到窗邊，透過窗紙的縫隙往里看。這一看，讓我的心徹底涼了。
只見如煙正坐在溫書生懷中，兩人舉止親昵，完全不像表兄妹該有的樣子。"如煙，
我想你想得好苦。"溫書生撫摸著她的臉頰。"我也是，夫君整日不在，我一個人好孤單。
"如煙聲音嬌媚，靠在他胸前。"等我在翰林院有了地位，我們就不用再這樣偷偷摸摸了。
""那我們何時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快了，再過一個月，
我就有辦法讓你脫離這個牢籠。"牢籠？她把我們的家比作牢籠？我強忍著怒火，繼續(xù)觀察。
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我怒不可遏。溫書生竟然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給如煙戴上。
"這是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定情信物。
"如煙欣喜地接過玉佩："這么貴重的東西...""在我心中，
你比這世上任何珍寶都貴重。"兩人擁抱在一起，畫面讓人作嘔。我已經(jīng)看夠了，
悄悄退回書房。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我要考慮的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按照大明律，妻子私通他人，
夫君有權(quán)休妻。但這關(guān)系到兩個家族的名聲，不能草率行事。我需要一個完美的計劃。
既要懲罰這對奸夫淫婦，又要保全趙家的顏面。第四章第二天，我照常去衙門當(dāng)值，
但心思完全不在公務(wù)上。一整天我都在思考如何處理這件事。直接戳穿他們？
那樣太便宜了他們。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趙懷安的后果。下午，
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既然他們要在后花園私會，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我讓管家暗中安排，明日晚上在后花園設(shè)宴招待幾位同僚。
到時候讓這些人親眼看見如煙的丑行，她就再也無法狡辯了。回到府中，
我故意在如煙面前提起此事。"明晚我要在后花園設(shè)宴招待幾位大人，你也來作陪。
"如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明...明晚？""有什么問題嗎？"我故意問道。"沒有，
只是...只是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那更應(yīng)該出來透透氣，后花園的梅花開得正好。
"如煙勉強點頭，但我能看出她心中的慌亂。晚飯后，我假裝去書房，實際上躲在暗處觀察。
果然，不一會兒碧蓮就匆匆出府?？磥硎侨ソo溫書生報信了。我冷笑一聲，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深夜時分，我再次來到后花園附近。今晚他們還會來嗎？
在知道明晚有宴會的情況下？等了約一個時辰，終于聽到了腳步聲。竟然還真的來了！
看來他們已經(jīng)被欲望沖昏了頭腦。我透過窗戶看見，如煙正焦急地對溫書生說著什么。
"明晚夫君要在后花園設(shè)宴，我們暫時不能再見面了。""什么？那我們的計劃怎么辦？
"溫書生顯然很不甘心。"只能暫時推遲，等風(fēng)頭過了再說。""不行！我等不了了！
"溫書生突然激動起來，"如煙，我們今晚就走吧！""走？去哪里？""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城外有一處別院，我們可以先住在那里。"如煙猶豫了："可是這樣一來，
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難道你還想繼續(xù)這樣偷偷摸摸下去？"我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們居然真的打算私奔！
"我需要時間考慮..."如煙聲音有些顫抖。"還考慮什么？你夫君根本不懂你，
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直接推門而入！"真是好得很！
"房內(nèi)的兩人瞬間呆住了，如煙臉色慘白，溫書生更是嚇得站不穩(wěn)。
"夫...夫君..."如煙顫抖著聲音。"不用解釋了，我都聽到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私奔？很好的計劃。"溫書生想要狡辯："趙兄，
你聽我解釋...""解釋？"我冷笑一聲，"還用解釋嗎？你們在我面前演了這么久的戲，
累不累？"如煙突然跪了下來："夫君，我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原諒？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妻子，心中五味雜陳，"如煙，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第五章看著跪在地上的如煙，我心中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三年夫妻，
竟然抵不過一個外人的花言巧語。"夫君，都是我的錯，與溫公子無關(guān)。
"如煙哭著為溫書生開脫。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為奸夫說話！我看向溫書生，
這個衣冠禽獸正想趁機逃跑。"溫書生，你想去哪里？"他被我叫住，
只好硬著頭皮回頭："趙兄，剛才的話都是玩笑，你別當(dāng)真。""玩笑？
"我從懷中取出那首情詩，"這也是玩笑？"看到情詩，溫書生的臉色徹底變了。
"還有這個。"我又拿出那根青絲，"在后花園梅花樹下發(fā)現(xiàn)的，想必溫兄不會陌生吧？
"溫書生和如煙都傻眼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切。"夫君，
你聽我說..."如煙還想解釋。"夠了！"我厲聲打斷她，"事到如今還想狡辯？
""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求夫君看在三年夫妻的份上，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改過的機會？她可曾想過給我們的婚姻一個機會？"如煙，你可知道你的行為意味著什么？
"我冷冷地問。"我知道我對不起夫君，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以后？"我冷笑，
"你們剛才不還在商量私奔的事嗎？"如煙無話可說，只是一個勁地哭泣。
溫書生見事情敗露，索性豁出去了："趙懷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
如煙她根本不愛你，她愛的是我！""住口！"如煙驚恐地看著溫書生。"為什么要我住口？
這不是事實嗎？"溫書生繼續(xù)說道，"你把她關(guān)在這個深宅大院里，整日只知道錢財，
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聽到這些話，我心中的憤怒達(dá)到了極點。"很好，既然你們?nèi)绱讼鄲郏?/p>
那就成全你們。"我轉(zhuǎn)身要走，如煙急忙抱住我的腿。"夫君不要走，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我要和夫君在一起！"這個時候她才想起我是她的夫君？"松手！"我冷聲說道。"我不松！
夫君，求你不要休棄我，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夫君的恩情。"溫書生看不下去了："如煙，
你何必如此卑微？跟我走，我會給你真正的幸福！"如煙看看我，又看看溫書生，
臉上滿是掙扎。我忽然覺得可笑，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如煙，你選擇吧。
"我冷冷地說，"要么現(xiàn)在跟他走，要么我明日就下休書。
""我..."如煙哭得更厲害了。"別哭了，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老爺，夫人，出什么事了？
"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了，剛才我們的爭吵聲驚動了府中的人。"沒事，都散了吧。
"我對外面說道。但我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瞞不住了。到了明天，
整個府中的人都會知道夫人紅杏出墻的事。我必須盡快做出決斷。
不能讓趙家的名聲受到更大的損害。第六章第二天一早，
我讓管家把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暴露，與其讓他們在背后議論，
不如我主動說明情況。"昨夜發(fā)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我站在眾人面前，
語氣平靜，"夫人行為不端，有違婦道，我決定休妻。"下人們面面相覷，都不敢出聲。
碧蓮?fù)蝗还蛄讼聛恚?老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看好夫人，求老爺責(zé)罰奴婢，
不要休棄夫人。"我看著這個忠心的丫鬟，心中有些感慨。"碧蓮，這不是你的錯。
你跟了夫人三年，一直盡心盡力，我不會責(zé)怪你。""可是夫人她..."碧蓮哭著說。
"夫人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收拾好她的東西就行了。"說完，我轉(zhuǎn)身回到書房，
開始寫休書。按照禮制，休妻需要七出之條中的至少一條。
如煙的行為已經(jīng)犯了"不貞"一條，足夠成為休妻的理由。正在寫著，如煙推門進(jìn)來。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夫君，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跪在我面前。
我頭也不抬："機會我已經(jīng)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愿意斷絕與溫書生的一切往來，只要夫君不休棄我。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放下筆，看著她，"如煙，
你可知道昨夜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府中？"她臉色一白："那...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有休妻才能保全趙家的名聲。""不要，我不要離開這里。
"她抱著我的腿不放，"夫君，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重新開始？一個背叛過的女人，
還有什么可信的？"如煙，你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日我就讓人送你回柳家。""我不回柳家！
"她突然激動起來，"父母早就不要我了，我回去他們也會把我趕出來的！
"這我倒是沒想到。按理說女兒被休，娘家是要接回去的。"為什么？"我問道。
如煙低著頭，半天才說："因為...因為我嫁妝的事。"嫁妝？我想起來了，
當(dāng)初如煙嫁過來時，柳家的嫁妝確實不多。據(jù)說是因為柳家生意失敗，拿不出太多錢財。
"柳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父親的生意徹底敗了，還欠了不少債，
現(xiàn)在全家都指望著我在趙家的地位。"如煙聲音越來越小，"如果我被休，柳家就真的完了。
"原來如此。難怪她不愿意離開，原來還有這層原因。但即便如此，
我也不能留下一個不貞的妻子。"那也不是我考慮的事。"我冷冷地說，
"你做了對不起趙家的事，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夫君，
求你看在我們?nèi)攴蚱薜姆萆?..""正因為我們是三年夫妻，我才更加憤怒！
"我打斷她的話，"如煙，你可知道這三年來我是如何待你的？
"她哭得更厲害了："我知道夫君對我很好，都是我不好，我豬油蒙了心。""既然知道，
為什么還要背叛我？"她不敢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哭。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jīng)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沒想到三年的夫妻情分竟然這么不堪一擊。
第七章就在我和如煙說話時，管家匆匆走了進(jìn)來。"老爺，柳老爺來了。
"如煙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這個時候柳家人來，顯然是聽到了風(fēng)聲。"請他到客廳等候。
"我對管家說道。如煙想要跟著去，被我攔住了。"你就在這里待著，不許出去。"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