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在我攻略的那個世界里叫感冒,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吃些藥就能好。
我皺著眉頭將手抽回:
“沒必要吧?又不是快死了?!?/p>
哥哥臉色一沉:“涼歌,你如今怎么這么冷血?”
“瀟瀟是凡胎,和咱們不一樣,著了風寒很難受的!”
“那我放血就不難受嗎?”
情緒一層層堆積,我實在沒忍住發(fā)了脾氣:
“你們只顧著她,那我呢?我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么就忘了我也害怕打雷?”
哥哥眼神涼了下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都多少年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矯情?打雷有什么好怕的,能劈死你嗎?”
“瀟瀟只是個凡人,她害怕情有可原,可你早就是金剛鐵骨,這也要爭?”
我驚愕的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又成了我爭了?
在他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若朝,你是我的親哥哥??!
我一把將手抽回,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都喜歡瀟瀟,看不慣我,不用著急,我這就收拾東西走!”
“孟涼歌!”
百年來,哥哥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我。
他死死拉住我的手臂,竟然開始解釋:
“我們并非看不慣你,而是不知道你會回來的這么快,耐不住寂寞才找來了瀟瀟?!?/p>
“她壽命不過百年,哥哥答應你,等她一死,咱們還回到最初好不好?”
“回不去了!”
我閉著眼睛大喊,情緒決堤,“咱們是親兄妹,旁人也就罷了,你也不了解我?”
“已經(jīng)失去的,我就不會再要了,孟若朝,你和沈淮之一樣,心都臟了,我不要了!”
“啪!”
我的話音剛落,他猛然抬手,狠狠的甩了我一個耳光。
沒用內力,卻疼的我心臟幾乎驟停。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無比失望:“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一點都比不上瀟瀟?!?/p>
“什么臟了,這是你在那個世界學的話?矯情!”
我捂著臉,渾身顫抖:“我是為了誰才去的?當初你們怎么答應得我?”
若朝抿住唇,聲音冰冷:
“夠了!你是想挾恩以報?孟涼歌,從沒有人逼你,是你自愿!”
是啊……
一切都是我自愿。
我嘲弄的笑了,極度心寒下退后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盡管什么都沒說,又像是道盡千言萬語。
我們之間的兄妹情誼,盡了。
若朝不耐煩的追過來,不由分說的掏出一柄匕首。
“別鬧了,就取一點血,又死不了?!?/p>
“哥哥答應你,一百年后你還是哥哥的親妹妹!”
“放開我!”
我拼命掙扎,剛想出手,沈淮之又走了進來。
他神色焦急,將我死死按住。
“哥,快!瀟瀟那邊著急了,一會又要生氣!”
聽見這話,若朝急了,使勁在我的手腕上一劃!
“啊!”
我痛呼一聲,鮮血汩汩流下。
眼睜睜看著若朝死死鉗制著我的手臂,接了整整一碗鮮血。
二人將我關在房內,轉身離去。
我失血過多,腿一軟癱倒在地。
系統(tǒng)在我腦中急的亂轉:
【宿主,你剛回來境界被壓制,無法使用靈力,他們怎么不給你包扎一下就走了,這可怎么辦?】
眼淚順著鬢角流進發(fā)里,我臉色慘白,身上一點力氣的都沒有,腕間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從前廖司跟我說過,割腕自殺是最難受的死法。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不知過去多久,門再次被推開。
瀟瀟在我身側蹲下,恍惚間,她惡毒的開口:
“竟然還沒死?很疼吧?那我?guī)蛶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