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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凌晨2點。
下樓倒水喝。
經(jīng)過孟念雙臥室,門開著一條縫。
顧宴辭和孟念雙吻的難舍難分。
“宴辭,你真的忍心看姐姐嫁給一個死人嗎?”
“有什么不忍心的,孟晚傾被寵壞了,也是時候讓她吃吃苦頭,改改她的大小姐脾氣了。”
“看她守活寡也沒關(guān)系?”
顧宴辭輕蔑地冷哼。
“就她那副樣,能耐得住寂寞?出軌不過早晚?!?/p>
孟念雙咯咯笑起來。
她知道我有半夜喝水的習慣。
分明是故意讓我聽見。
胃里忍不住惡心翻涌。
回洗手間一陣干嘔。
洗完臉,抬頭在鏡子里看見倚門而立的夢念雙。
四目相對間,她笑得花枝亂顫。
“姐姐,這個睡前故事,你還滿意嗎?”
見我沒動,她走過來。
“妹妹一片好意,姐姐怎么不領(lǐng)情?”
“嫌場面不好看嗎?這樣吧,你跪下來求我,我把顧宴辭還給你?!?/p>
惡心的感覺卷土重來。
我忍無可忍,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帶著你的人,滾出我的房子。”
清晨下樓,兩人還賴在客廳沙發(fā)上你儂我儂。
儼然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
顧宴辭掃過我脖子上遮擋掐痕的絲巾,眼神有一瞬的閃爍。
恢復冷漠后遞來一份房屋轉(zhuǎn)讓協(xié)議。
“簽個字吧,價格隨便開?!?/p>
“雙雙說習慣了,婚后要繼續(xù)住這里。”
這棟小別墅是爸媽送我的成年禮。
怎么我的房子,收留她住了幾年,她就覺得該是她的了?
我氣極反笑,譏諷道:
“孟念雙,還記得你是怎么到我家的嗎?一條流浪狗,反過來咬主人不太好吧。”
顧宴辭先坐不住了。
抄起手邊的瓷杯砸過來。
砰的一聲,額角滑落鮮血。
“孟晚傾,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賭王千金?!”
“給雙雙道歉!”
見我不為所動。
他面若寒霜,威脅道:
“你們孟家像條狗一樣巴結(jié)謝家,不就是因為你們**的牌照還沒續(xù)上嗎?”
“要是生意折在孟叔手上,你猜他老人家會不會想不開去跳樓?”
我難以置信看著面前這張人模人樣的皮囊。
不明白他怎能惡劣至此。
孟念雙抓住顧宴辭的衣袖,柔聲勸道。
“宴辭,我一個身份卑賤的養(yǎng)女,的確不配住這么好的房子?!?/p>
言語間,不經(jīng)意露出白皙手腕上,醒目的割裂傷。
“怎么回事,昨晚還好好的?”
顧宴辭心疼的瞳孔緊縮,瞬間給我定了罪。
他猛地掐住我下頜,雙目赤紅。
“賤人,我警告過你別傷害雙雙。”
“你為什么總是死性不改!”
說著一把將我推翻在地,沉聲發(fā)號施令。
“孟大小姐腦子拎不清。”
“來幾個人幫她清醒清醒!”
我被人牢牢鉗制住,按跪在地上。
顧宴辭的保鏢拿著條濕毛巾朝我逼近。
前世無數(shù)次缺氧瀕死的痛苦回溯。
我瘋狂掙扎,應激般全身痙攣。
卻被人扯住長發(fā),強迫抬起頭。
繃直的毛巾就要蒙上口鼻。
突然有兩只手伸過來,同時攥緊了毛巾。
下一瞬,顧宴辭的手被來人猛然甩開。
然后是保鏢哀嚎跪地。
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謝承烈的妻子你們也敢動,嫌命太長?”
“你們還是真當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