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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玩鬧似地掀開了他的衣襟,背后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
她瞬間就沒了玩鬧的心情,不敢想那些年他一個人吃了多少苦。
“走啦走啦,沒意思?!?/p>
回頭卻沒看見宋澤煜,再抬眼他已經(jīng)走上了臺。
雖知道他的實力,她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最后他有驚無險地留在了臺上,成為了最后的贏家。
店家將花燈取下,遞到他手里。
這一個花燈引來無數(shù)路過的行人贊嘆,辛月桃垂眸看著花燈。
“下次別去了,很危險的。”
宋澤煜側(cè)身將她攬進(jìn)懷里,身后一匹駿馬擦著他的衣角而過。
他抬眼盯著那匹失控的駿馬,眼神有些冷。
這么快就動手了嗎,還真是心急啊。
辛月桃著急地詢問他。
“你沒事吧?”
“街道這么窄,怎么還會有人騎馬呢?”
就是沖他來的,可他沒說出口。
笑著撫上她的手,
“可能是哪個來賞燈人的馬吧,人太多了,馬兒可能受驚了?!?/p>
兩人走到河邊,跟著買了兩盞河燈,在燈上寫下了自己的愿望。
辛月桃寫了好久,轉(zhuǎn)頭一看宋澤煜已經(jīng)寫好了。
她湊過去想看,他卻把字遮了起來,不讓她看。
“小氣?!?/p>
許久之后她才知道,這天河燈上他只寫了一個字,“活”。
看著他虔誠的表情,她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今天宋澤煜整個人都很不對勁,滿街的花燈他不看。
卻??粗膫?cè)臉,眼里盛滿憂傷。
在河邊追河燈的孩子匆匆跑過,她躲避不及扭到了腳腕。
她趴在他肩闊挺實的背上,感受著身體傳來的溫度。
整個人昏昏欲睡,宋澤煜的話卻讓她瞬間清醒。
“如果那天我死了,你可不許給我守一輩子寡。”
她晃著兩條腿,聲音有些發(fā)悶。
“可除了你,誰還會對我那么好?!?/p>
氣氛有些沉重,宋澤煜笑了笑,抓住她晃動的腿。
“我開玩笑的?!?/p>
辛月桃卻有些嚴(yán)肅地回應(yīng)。
“不好笑,以后別說了?!?/p>
“嗯?!?/p>
可接連幾天,宋澤煜都沒什么異常。
她甚至懷疑花燈節(jié)那天就是一場夢。
可角落里的花燈又在無聲地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而就在再平常不過的一天,甚至早上宋澤煜還答應(yīng)給她帶桂花糕。
京城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連地都跟著抖了三抖。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她心里蔓延。
跟在宋澤煜身邊的侍衛(wèi)灰頭土臉地跑回來,聲線都不穩(wěn)了。
“夫人,清風(fēng)樓被炸毀了,將軍......將軍還在里面!”
辛月桃渾身一僵,身體比腦子先一步反應(yīng),往清風(fēng)樓跑去。
“小姐,你等等我?!?/p>
人在巨大的恐懼下,身體會爆發(fā)出百倍的力量。
連玉竹都跟不上她。
清風(fēng)樓徹底塌成一片廢墟。
至于坍塌的原因還在調(diào)查。
辛月桃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顫抖著跪在地上。
她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踉蹌著站起來,徒手搬動著石塊。
全然沒注意到因為移位,高處的碎石向下滾落。
一道黑影撲向她,將她緊緊護(hù)在身下。
“辛月桃,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