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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她母親的病情不是已經(jīng)控制住了嗎?怎么會突然......
顧澤川說著,忽然想起昨天在醫(yī)院看到桑研寧時的場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當(dāng)時的確有異常。
臉色慘白,看著像是丟了魂。
管家說道:“本來是控制住了沒錯,可生病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
說到這里,管家抬起頭,眼神復(fù)雜的看了顧澤川一眼。
“聽醫(yī)院那邊的人說,本來還能搶救一下的,可能給她做手術(shù)的那個醫(yī)生卻在二十幾天之前失蹤了。”
“先生,那個醫(yī)生正是當(dāng)天在地下刑房種死去的那個......”
聽到這里,顧澤川的怒火消失了個徹底,他臉色看著有些蒼白,喃喃道:“這么說來,是我扼殺了她母親最后一絲生的希望......”
而且昨天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居然還用她母親威脅她。
她一定恨死他了。
顧澤川怔怔的想。
算了。
她傷害晚晚的事,他姑且不計較了。
至于她母親的死,確實原因也在他。
那就找個機會給她賠個不是吧。
桑研寧那么喜歡他,一定不舍得怪他的。
雖然她的母親沒了,但至少還有他,等解決完慕晚晚的事,他把自己后半生賠給她就是了。
慕晚晚傷的不輕,醫(yī)生忙活了整整一晚才勉強保住了她的命。
可雖然命是保住了,那雙腿卻是徹底廢了,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慕晚晚好不容易清醒,得知這個消息后,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
她哭的撕心裂肺,“阿川!是桑研寧找人把我弄成了這樣,你一定要替我出氣??!我這一輩子都被她給毀了!”
昨天的場面,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她本來在醫(yī)院睡得好好的,可忽然被人打暈。
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在一間廢棄倉庫了。
桑研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冷漠。
她懷里依舊抱著白天在醫(yī)院時抱著的那個盒子。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她忽然說道。
慕晚晚那個時候已經(jīng)被嚇破了但,聞言只能驚恐的搖頭。
“是我媽的骨灰?!?/p>
桑研寧說。
“我媽死了?!?/p>
她說著,緩緩在她面前蹲下。
“你有很大的責(zé)任?!?/p>
高跟鞋攆上了她的臉,慕晚晚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不關(guān)我的事,桑研寧,你、你快放了我,不然阿川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桑研寧聞言卻冷冷的笑出了聲。
她在慕晚晚的臉上反復(fù)攆踩,聲音冷的像是索命的厲鬼。
“他會怎么對我我不清楚,可是慕晚晚,你猜我現(xiàn)在會怎么對你呢?”
話音剛落,猝不及防響起一聲凌厲的槍聲。
慕晚晚還沒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腿上的劇痛就讓她痛呼出聲。
“我本來不打算跟一只野狗計較的,可你卻偏偏一再找死,所以,我只好成全你了?!?/p>
“既然你這么愛裝病,那我就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好不好?”
接下來的場面,慕晚晚已經(jīng)不敢想了。
她渾身顫抖著拉住了顧澤川的衣袖。
“阿川......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p>
誰知顧澤川這一次,卻罕見的沒有答應(yīng)。
“晚晚,事已至此,不如這一次就算了吧,阿寧她......”
慕晚晚一愣。
“阿川,你這是什么意思?桑研寧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難道真要坐視不理嗎?”
顧澤川嘆了一口氣,看著她,眼神雖然有些不忍,但卻還是沒有松口。
“晚晚,你剛醒,先別激動,你傷的很重,但是明天就要做手術(shù)了,我特意讓人找了權(quán)威的專家過來,先給你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吧,腿再重要,也沒有你的命重要,不是嗎?”
誰知慕晚晚聽了這話,卻忽然變了臉色。
“不!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做檢查了,明天直接做手術(shù)就好!”
她好不容易花錢買通了現(xiàn)在的主治醫(yī)生,要是讓別人給她檢查身體,那她裝病這件事,還瞞的住嗎?
可顧澤川卻因為實在太過擔(dān)心,說什么也不肯由著她的性子來。
他直接讓人給慕晚晚打了一針麻藥,送進了檢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