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設備在白瑾的操作下,叮叮當當?shù)倪\轉起來。
看著白瑾一步一看手機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進過廚房,喻絨現(xiàn)在有些擔心食物的風味了。
白瑾查過了,狗狗最好吃清水煮菜,少吃調料,把食物煮熟這么簡單的事情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下來倒杯水的白母正好看見這一幕,她一度覺得自己花了眼,自己兒子居然主動下樓了?太陽打南邊出來了?
小動物的聽覺都很靈敏,白母下樓梯時她就注意到了。
毛絨絨的小團子回頭看她,還吐著粉色的小舌頭,尾巴一搖一搖的,把白母的心都萌化了。
怕喻絨暴露自己,白母對著喻絨做了個噓的手勢,她覺得喻絨那么聰明肯定懂她。
喻絨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看到手勢后把頭扭了回去。
肉香味漸漸飄了出來,喻絨的小鼻子在空中嗅啊嗅啊,不放過一絲香氣。
覺得牛肉差不多了,白瑾正準備撈出來,背后傳來的聲音卻嚇的他差點拿不穩(wěn)筷子。
“還沒熟哦~小瑾~”白母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動到他的身后,腦袋從他肩膀處探出來,看著鍋里的牛肉說道。
看著一點調味料都沒放的食材,白母懷疑自己的兒子在做減脂餐,一天天也不出門,也不知道那身材保持給誰看。
桌子上的羊奶也引起了她的注意:“怎么不喝牛奶,喝牛奶能長高?!?/p>
雖然自家兒子已經180了,但白母覺得還可以再高一點。
“狗不能喝牛奶?!?/p>
白母:“所以你是出來給小可愛做吃的?”
隨著白瑾的點頭,白母覺得她錯付了,為了讓他出門買狗,她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了,期間連句話也沒給過她。
最后還是威脅他不跟著去就買只哈士奇扔他屋里,煩死他,這才愿意出門。
可是小可愛呢?輕輕松松就讓他走出了房間,還給她做飯,而且最近白瑾說話都是因為她。
白母看向喻絨的眼光灼熱起來,就好像看到了救贖。
她蹲下身把喻絨抱在懷里,臉頰貼著喻絨的小腦袋蹭來蹭去:“原來是我們的小可愛沒吃飽啊,可真是個貪吃鬼?!闭f完還輕輕的點了點喻絨的小鼻子。
“嗷嗚嗚~”
喻絨反駁:【她才不是貪吃呢!她是根本沒吃!】
很明顯這個叫聲表示喻絨不高興了,白瑾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小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不是貪吃鬼,是挑食鬼。”白瑾為她解釋。
只是喻絨覺得他還是不說話的好,這兩個都不是夸狗的好話。
喻絨又不滿的嗷嗚了一聲。
白母樂了,顛了顛懷里的一團小棉花:“看來是小瑾說的小可愛不高興嘍~”
對于白母這種甩鍋行為白瑾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不是頭一次了。
自己的好媽媽仗著自己不愛說話,沒少讓他背鍋。
最近的一次就是三個月前去白瑾外祖何家。
白母不小心打碎了外祖剛剛拍賣得雍正時期的花瓶。
被發(fā)現(xiàn)后,硬說是他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左腳絆右腳,慌亂中尋找支撐點給打碎的。
雖然這個理由真的很假,但白母欺負起不愛說話的自家兒子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一句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給外祖父懟的啞口無言。
外祖母倒是生怕白母說的是真的,拉著白瑾的手,左看右看生怕他受傷,直到發(fā)現(xiàn)白瑾沒事,才給了白母一個眼刀子。
最后的結果就是那天晚飯上,一道白母喜歡的菜都沒有準備,全是白瑾愛吃的。
在白瑾回憶時,一旁的白母早就將喻絨放下,展示起了自己的廚藝。
白瑾的狗飯率先做好,沒一會兒白母也出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放在了白瑾跟前,上面還撒了蔥花。
看著坐在餐椅上萌萌噠的喻絨,白母將她一把抱起,充當起了她的坐墊。
“讓哥哥陪小可愛一起吃飯好不好啊,小可愛蔥花香菜都吃嗎?還是像哥哥一樣挑食不吃香菜?”
對于白母在小狗面前抹黑自己的行為,白瑾發(fā)出控訴:“媽,她還小,不要給她吃重口味的東西。”
“汪嗚”
喻絨:【看在你給我做飯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
餓的不行的喻絨開始埋頭苦吃起來,她表示要是能來點鹽就更好了。
比起喻絨的狼吞虎咽,白瑾就優(yōu)雅斯文多了,吃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白母摸著喻絨后背柔軟的毛發(fā),突然想到她一直都是小可愛,小可愛的叫她。
“小瑾啊。你給小可愛取名字了嗎?”
名字?喻絨的小耳朵動了動,時刻關注著兩人的對話,名字可太重要了,是小狗的第二張臉!
白瑾吃些面的間隙,抽空回答了白母:“嗯,取了,叫狗?!?/p>
空氣中一片安靜,喻絨也停止了進食,座位上的白母,和她懷里小狗都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什…什么?”白母試圖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
白瑾被一人一狗的反應取悅到了,心情很好的又重復了一遍:“狗”
看了看自己手里已經石化了的小棉花團,白母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名字帶給她的沖擊。
【系統(tǒng):好感度+2】
系統(tǒng)的播報聲讓她回了神,隨之而來的就是喻絨抗議的聲音。
“汪!汪汪汪!汪嗚!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為什么,白母覺得小可愛很生氣,并且罵的很臟。
喻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爪子扒愣美麗姨姨,試圖讓白母替她說說話,好讓白瑾改變主意。
【喻絨:這個名字實在太丟狗了!】
【系統(tǒng):宿主,冷靜哈,一個名字兒子,你別生氣哈,咱本來就是狗對不對】
【喻絨:是狗和叫狗是兩回事懂不懂!白瑾是人他怎么不叫人!你是系統(tǒng)你怎么不叫系統(tǒng)】
【系統(tǒng)弱弱的出聲:可我就叫系統(tǒng)啊…】
喻絨:…不知道為什么,一股同命相憐的感情油然而生,好像突然就沒難么生氣了呢~
白母確實覺得這個名字委屈了小可愛,不過這是自己兒子的小狗狗,名字當然是他自己做主,她不理解但是尊重。
當然啦~今天名字的事情她就當做沒聽見,還是叫她小可愛~
名字帶給喻絨的沖擊太大,導致小狗飯都沒吃完,就被氣飽了。
欣賞了小狗破防的白瑾卻是心情明媚,連上樓時喻絨拒絕他的幫助都沒有生氣。
看著吃飯補充的那點體力都快在樓梯耗光的喻絨,最終還是把她抱了上去。
但顯然,小狗喻絨并不領情,一路上都只給了他的后腦勺,睡覺時也是用屁股對著他。
目睹了一切的白母,覺得可以繼續(xù)努力一下,在樓梯口分別時,裝作無意,其實特別刻意的說。
“唉呀,網(wǎng)上都說小狗狗是需要出去曬太陽的,不知道小可愛天天在家里,會不會缺鈣啊,哎,這要是生病了,可太可憐了?!?/p>